雲飛子見潘天如此看輕自己,不由怒道:“小賊,你欺人太甚!”他話音未落,手中長劍突然向前一刺,一招“長虹貫日”直朝潘天的關元穴刺去。
眾人見他這一招異常淩厲,卻又歹毒無比,知道這關元穴乃是人體的重要穴位,起著培根固本的作用,習武之中若是被傷及此處,無論你修行再深,全身功力便也會盡數散去,縱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挽回,從此猶如廢人一般,很是非同小可。
施瓊見雲飛子也招似比剛才與自己搏鬥時還要迅速三分,且又這般歹毒,知道剛才雲飛子並未出全力,如今又見潘天手中空空,仍然一動不動,麵不改色,不由大驚,卻看到羅洪二人不動,一時也不知如何辦才好。
潘天靜站在那裏,眼見雲飛子手中長劍如閃電般朝自己刺來,就在快要刺進身體的那一瞬間,卻已看出雲飛子身上的幾處破綻,可是他既然已經答應過讓他三招,所以便隻好閃過一邊,腳下一滑,便已避開那致命一劍,雲飛子改變劍招,一招比一招快,可是三招過後,卻仍然沒有沾到潘天的衣角,心中頓時有些急躁,但他畢竟身經百戰,卻也臨危不亂,手中招式也越用越精,當真是又辣又毒,招招致命。
潘天待雲飛子三招一過,見他又舉劍撩來,突然左手一動,紫薇軟劍刺去,猶如繁星點點,在雲飛子的身上連點了幾下,待眾人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時,他劍已還鞘,仍舊像剛才那般平靜的一動不動的站著,竟好似沒有動過一般。
施瓊一方才直都是睜著雙眼緊盯潘天的手在看,隻見他輕輕一動,身後那道姑的木魚響起,聲未絕,潘天便又還原成原來的姿勢,再一細看,卻見雲飛子手中的長劍緊貼潘天的衣服,竟似劍招已經用老,再也遞不上去,也那樣一動不動的站著。
片刻後,雲飛子雙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在潘天麵前,手中長劍“鐺啷”一聲掉地,很是清脆,此時頭上已流出些許細汗,恰在此時,那道姑的木魚再次響起。
施瓊再去看雲飛子時,見他手臂之上的內關穴滲出些許血絲,身上關元穴處青色衣服已破出一個小*洞,也滲出一滴血來,而兩腿之上的足三裏穴位各有一處劍傷,正慢慢滲出血絲來,兩看有一滴殷紅的血正懸在他額頭正中的眉心穴上,似掉欲掉,不由心中驚詫萬分,想到自己剛才拚了全力,與雲飛子對拆了近三百招,卻未曾分出勝負,如今潘天僅隻用了一招,便已刺中他身上數處大穴,且力道恰到正好,認穴之準古今罕見,不由看著潘天許久說不出話來。
雲飛子此時已是滿頭是汗的跪在潘天麵前,想起來雙腿卻似不聽知覺,兩手軟綿綿的無一絲力道,暗自運了一下氣,卻發現氣海穴內空空如也,修行了近百年的真氣竟蕩然無存,不由顫聲說道:“小魔頭,你當真好狠,竟散了老夫近百年功力,叫老夫成了一個廢人,生死不能。”
潘天見他已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由泠聲道:“雲飛子,你罪惡滔天,死一萬次不夠,念在你是本派前輩,本掌門自會派人送你回北海,在鐵算師祖關室裏麵壁思過,終生不得出北海一步,你可服?”
雲飛子長歎一聲氣道:“老夫技不如人,還有何話說?你雖贏了老夫,可是少林派的劍陣,恐怕也不是那麼好闖的!”
洪波見雲飛子終算有了報應,雖然沒有死,可是卻比死還難受,不由上前抱拳朝潘天跪下道:“屬下多謝掌門,替我兒及那些無辜死去的鄉親報了血海深仇。”
潘天連忙上前扶起他道:“洪前輩,晚輩不能親手殺了此賊為洪兄弟報仇,當真慚愧!還望前輩能體諒晚輩的無奈。”
洪波笑道:“掌門心胸寬廣,仁慈厚道,天下少有,何況你已廢了這惡賊的武功,使得他今後再也不能為惡,又令他終生在六天玄關麵壁思過,真是大快人心,如此處置最為妥當,隻是不知掌門要派何人送他去北海呢?”
潘天看了一眼雲飛子,許久才道:“不如先將他關在逍遙宮,待日後我等重返北海之時,再將他押回北海,以前輩看如何?”
羅勇上前道:“掌門如此安排甚好,隻是不知施前輩……”他說到一半,便故意朝施瓊看去。
潘天會意,連忙轉身朝施瓊道:“施伯伯,晚輩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施伯伯答應?”
施瓊一生好武,如今見到潘天使出這般絕妙的劍法來,此時聽潘天問,這才從驚愕中清醒過來,不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仰天”哈哈”大笑兩聲道:“伯父剛才看到羅掌門和洪掌門二人的劍法時已是驚詫萬分,尋思天下再無比之更厲害的劍法,如今看了你的劍法,這才知道什麼叫劍海無涯,學無止境。如今再想想伯父的什麼狗屁劍法,在賢侄麵前當真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妄老夫還自稱什麼“劍霸天下”,想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不知賢侄剛才那一劍叫做何招式,說來也好叫伯父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