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再看中間打鬥的兩人,一個身材高大,身穿藍衣,一個穿著青衣,背影有些熟悉,卻也想不出是誰來,此時二人正在以劍對拆,藍衣人身上已經有些許傷口,年紀大約七八十歲,長發飄飄,手中所使劍招頗為淩厲,一時逼得那青衣男子無法進身。
潘天看了片刻,不由尋思道:“想必穿藍衣的老人定然便是劍霸天下施瓊施伯伯了,隻是不知那青衣人是誰,劍法卻也如此高明。”恰在此時,卻聽那圍觀的人群中有人笑道:“施老兒,我勸你還是乖乖放下手中長劍投降算了,何必為了這個老道姑而傷了自家性命呢?”
施瓊邊打邊罵道:“狗賊,姓施的老命就在這裏,有種你上來取好了,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說話之間,手中已連刺幾劍,甚是精妙,直逼的那青衣人又退了幾步,口中發出“咦”了一聲,顯然為他的劍招之精妙感到驚訝。
潘天聽這“咦”的一聲,臉色頓變,亦然猜到此人是誰,不由心中怒道:“狗賊!想不到今日在這裏碰到你,我潘天若不將你碎屍萬段,便對不起北海島的鄉親。”這時忽然聽到另外一個圍觀的黑衣人又笑道:“方兄,你們哪裏知道,這姓施的老頭,跟著老道姑想必定有一腿,要不然怎麼會拚死相護呢?要是我,怎麼也不會讓自己相好的死在自己麵前,你們說是嗎?不然晚上豈不更加難熬?”
其它黑衣人聽後,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顯然很是不將施瓊放在眼裏。
潘天聽他二人以汙言相激,不由心中怒罵一聲:“卑鄙無恥”。便知施瓊定會上當吃虧,哪知黑衣人話音剛落,施瓊怒吼一聲,舉劍朝那人刺去。那人也不著急,泠笑一聲,朝旁邊一閃,躲了過去。緊跟著身後的青衣人便一劍趁機刺中施瓊的大腿,頓時血流入注,正要再刺,潘天突然從懷裏掏出一麵令旗,隨手朝那長劍扔去,頓時令旗帶著呼嘯之聲,隻聽叮當一聲,將青衣人手中那把劍彈了開來,深深的紮入牆壁上。
青衣人突然被襲,連忙退後,泠哼一聲道:“何方鼠輩,藏頭露尾,有種的出來跟爺爺單打獨鬥,暗中偷襲算什麼東西?”
潘天泠哼一聲,並不言語。
羅勇這才朗聲喊道:“日月教拜訪施前輩。”
他話音一落,三人便已站在施瓊麵前,擋住了那青衣人。
青衣人一見潘天,不由臉色大變,正要逃跑,卻見羅、洪二人擋住去路,隻好又轉過身來,泠眼看著潘天。
潘天看著雲飛子,想到死去的村民,不由怒道:“雲飛子,你勾結東瀛浪人,陷害師傅,殺害同門,又殘害無辜村民,今日讓本掌門在這裏遇到你,還不乖乖就地俯首,難不成還想讓本掌門動手不成?”
那青衣人正是雲飛子,如今看到潘天,知道他劍法高超,明白大事不妙,卻也無可奈何,隻好也泠笑道:“小雜種,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今天爺爺就送你上西天。”
洪波想到自己死去的兒子,不由抽出長劍,指著雲飛子道:“惡賊,你殺我兒子,今天我要你給他抵命!”
雲飛子泠笑一聲道:“憑也你配?”他說完之後,看了一眼潘天,突然伸手入懷。
潘天上次吃過他的一次虧,知道他又要想逃走,見他探手入懷,瞬間抽出腰中紫薇長劍隻見劍光一閃,幾滴鮮血滴了下來,雲飛子頓時色變道:“本派鎮派寶物紫薇寶劍!”
羅勇道:“雲飛子,你好大的膽子,見了掌門竟然不跪?”
雲飛子愣了一下,突然仰頭哈哈大笑兩聲道:“笑話,我雲飛子早已被逐出師門,又何來門派,莫說是這小雜種,就算是師傅親自複活,老夫也不會拜,就憑也配!”
其它黑衣人剛才一聽“日月教”名叼,不由麵色一變,紛紛用兵器護在胸前,驚道:“魔教死複燃了,”顯然已慌成一團。
潘天卻也不理會,這才朝施瓊跪下道:“晚輩潘天拜見施伯伯。”他此言一出,那盤腿而坐的道姑,頓時手中木魚頓停,渾身一顫,片刻之後,便又開始輕輕敲打木魚,嘴裏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