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之前已知潘天被廖雲逼迫交出令牌並退隱江湖二十年的事,卻又突然聽到他說為了擊斃魔教教主柳勝的兒子武通博而受了重傷,不由想起當年柳勝的血魔掌來,頓時感到不寒而栗,心中卻更加佩服他了。
裴文飛怒道:“原來廖雲這狗賊自稱是受了盟主所托,執掌中原武林盟主之位果然是子虛烏有,難怪他會處心積慮想要奪得青龍令牌,並不惜一切代價想要逼迫紅左使交出令牌,看來是怕紅左使用青龍令來壓製他,當真可惡之極。”
潘天聽後,不由一驚,臉色頓變道:“前輩說廖雲逼迫二娘交出青龍令,不知此事發生在何時?”
裴文飛知道他口中所說的二娘便是小紅,於是歎道:“唉,此事是半年前的事,廖雲也不知從哪打聽到紅左使隱居在神龍架的“將軍塢”,那日便派了幾十個江湖好手前去索要,雙方一言不和便打了起來,結果就在紅左使眼看快要落敗的時候,不知從哪來了一個劍法高超的少年,自稱小寶兒,打跑了那群人,後來便索性住在將軍塢隨時保護紅左施。廖雲無奈,隻好暫時作罷,想必是怕那少年。老夫當時與袁兄也曾勸過廖雲,哪知他卻不念舊情,將我二人當眾臭罵了一頓,老夫二人自知他心胸狹隘且心恨手辣,擔心家中妻兒老小,這才忍了。老夫想必廖雲那狗賊定然不會輕易罷休。真為紅左使擔心,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
眾人聽後,不由都紛紛罵廖雲卑鄙無恥。
潘天心中擔心二娘,此時恨不得插上翅膀去將她接到北海島來,半天才道:“那小寶兒是師公的徒弟,劍法了得,有他保護二娘,恐怕暫時無事。”
眾人一聽,不由又是大驚。
這時卻又聽靜清道:“前些日子,廖雲曾下令要華山派、昆侖派、少林派、峨眉派四派齊發,一舉逼迫紅左使交出令牌,後來掌門師傅堅決不從,這才遭到毒手,娥眉派被滅門,若不是師傅拚死相護,恐怕我等幾位早已命喪賊手,卻也不知華山、昆侖、少林三派是否會聽令行事,若是當真如此,紅左使人單勢薄,恐怕凶多吉少,掌門還需早日想些辦法才好。”
眾人一聽,都紛紛點頭稱是。
江俊道:“我早已聞知華山、昆侖、少林三派已歸隨風雲堂,行盟主事,恐怕這件事已經成行了。”
潘天此時心裏擔心二娘,真是越聽越害怕,越聽越驚心,正不知如何辦時,突然見到白淩羽渾身是傷跌跌撞撞的來到大廳,眾人一驚,不由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
墨蘭上前扶住白淩羽,見她受傷不輕,遞她一碗水道:“白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潘天也問道:“出了什麼事?你是怎麼受傷的?”
白淩羽接過水,猛喝了幾口道:“掌門,有一群中原人士,拿著兵器,來到村裏,見人就殺,若不是馬家五兄弟拚死相抗,恐怕大家都已遭到毒手,還請掌門快快派人支援。”
眾人一聽,不由紛紛抽出兵器。
潘天朝墨蘭道:“蘭兒,扶白姑娘進去好好照顧。”
他說完之後便對眾人說道:“各位前輩,事出突然,強敵來襲,殺我親人,請隨晚輩前去營救。”
眾人聽後,都紛紛點頭,連忙一躍而出。
不到半盞茶功夫,眾人已憑借絕頂輕功來到村裏,卻見到處血流成河,村民大部分死傷,馬家五兄弟都已身受重傷。
馬大元見到潘天,連忙上前說道:“掌門,他奶奶個熊,不知從哪裏來了一群蒙麵的人,手拿一個破牌子,見人就殺,不過現在都被我們殺跑了。”
這時洪波突然看到兒子洪生也身受重傷倒在地上,連忙上前扶起道:“生兒,你怎麼樣了?”
眾人也連忙上前查看,見他腹部中了幾刀,腸子、肚子都已流出,眼見不成,不由都很是難過。
洪生過了半天,這才醒轉過來,睜開眼睛看到洪波,不由吃力的說道:“爹……爹,是……是雲……雲飛子,替……。替……。”話未說完,頭便一歪,頓時氣絕。
洪波痛失愛子,不由大叫一聲,失聲痛哭,萬分悲慟。
眾人心中難過,卻也不好相勸。
潘天帶著眾人,將村子搜尋了一遍,發現竟然無一人生存,無論男、女、老、幼,統統殺死,若大的一個村,此時已然成為一個墳墓,再看死於馬家五兄殺手下的人,個個身穿黑色衣服,頭上蒙著麵布,所中兵器也都是中原兵器,揭開麵布發現各大門派盡有,唯沒有峨眉派,不由仰天怒喊道:“雲飛子、廖雲,此仇不報,我潘天勢不為人。”
羅勇見此慘景,不由都跪下道:“請掌門帶領我等殺回中原,為死去的親人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