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想笑,終是沒笑出來。
一根毛看著二根毛道:“你頭上毛多?還是我頭上毛多?”
二根毛小聲說道:“自然是我多!”
一根毛接著問道:“你是大哥,我是大哥?”
二根毛再也不說話,捂著臉朝後退去。
一根毛這才說道:“老五,跟他打!”
五根毛不解道:“你怎麼不打?”
“啪!”
“你是大哥?我是大哥?”
同樣潘天還是沒看清,一根毛是何時出手的,此時二人之間的距離隻是相差四五米,而一根毛卻好似動也沒有動一般,手卻已打在離他很遠的五根毛臉上。
潘天傻了。
五根毛這才走上前來看著潘天道:“我左腳一步上前,手中長戟真刺你靈台穴,你當如何?”
潘天聽他完說,不由一愣,這才明白原來他說的比式,隻是口頭比式,忽又想到一根毛手段既然如此厲害,想必他的幾個兄弟也不會差到哪去,就以他剛才所說招式,雖說簡單卻很有效,若是自己以任何招式還擊,那麼他手中長戟便會直指自己全身要害。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近他的身的,無論自己出任何招式在他麵前都必定會有破綻,所以隻有一不變應萬變,方才是最後的破解之招,於是便道:“我不動!”
五根毛退了一步,低下頭去。
一根毛看了一眼五根毛,不由罵了一聲:“奶奶的熊。”便又看了一眼四根毛。
四根毛捂著臉走上前去,看著潘天道:“我手中長矛以一招“蛇矛揮白雪”,自“中封”上挑至“曲泉”,你如何破解?”
潘天聽他說完,不由腦海裏頓時閃出他手拿長矛,已閃電般的速度朝自己斜揮過來,不由尋思道:“我若是快速向後退,當可避開他這一招,卻終是沒有破解,如此他再橫掃過來,以他的速度和力量,我縱是不受重傷,也是退無可退,那便是輸了。我若一躍而起,以一招“劍指河山”避開他的長矛,然後再向下直刺他的麵門,即便那樣,恐怕長劍不待近他的身,他手中長矛,便已在下麵等著我,我自上而下,定然破綻外露,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如此隻有如此,方為上策。”他一念至此,便道:“我不動。”
四根毛臉上一紅,也退了下去。
一根毛便又接著大罵一聲:“奶奶個熊!”便又朝三根毛看去。
三根毛捂著臉上得前去,看著潘天道:“我手持長棍,一躍而起,再以一招“泰山壓頂”向你襲來,你如何破解?”
潘天腦海中見那一米多長的齊眉棒自上而下,仿佛一座大山一般朝自己壓了過來,不由頓時身上泠汗全冒。他仿佛看到當年哥哥手拿長棍,正是以這一招泰山壓頂朝關清襲去,關清手拿單刀,泠“哼”一聲,舉刀迎去,哪知待單刀接觸到哥哥手中長棍之時,頓時一股無形壓力如山倒般壓了下來,他自持內力深厚,卻也沒想不到哥哥一年不見,內力卻較之以前不知強了多少倍,此時後悔冒失揮刀相迎,想要撤刀卻又不能,強撐了片刻,突然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手中一軟,又見哥哥揮起長棍朝他麵門真掃而來,他連忙一閃,哪知腰間還是被長棍掃中,頓時隻聽“哢嚓”兩聲,腰間肋骨斷了兩根。
一念至此,潘天身上已被泠汗濕透,三根毛見他麵顯懼色,不由得意的朝一根毛看了一眼,哪知就在這時,卻聽潘天泠聲說道:“我長劍斜向上挑,依舊不動。”
三根毛臉上得意之色頓改,隻好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二根毛很是不服接道:“我若是手持禪杖,以一招“金雞獨立”,斜斜的拍向你的“太陽穴”,你若是再不動,怕是連整個頭都被削下,你當如何?”
潘天眼見二根毛單腿站立,一隻腿微微彎起,身子呈向右倒姿勢,手中禪杖疾風般的速度,朝自己的頭上揮來,那彎月般的刀刃一麵朝自己的太陽穴刺去,一麵朝脖子一削去,眼看自己的頭就要掉下來,他不由一急,連忙身體朝後仰去,腳也快速後移,想要避開這一擊,哪知那禪杖卻已到了他的麵門,突卻又直直的向下劈去,似是要將他劈成兩半,他連忙就地一滾,手下長劍以一招“白兔跳澗”,朝二根毛下盤迅速攻去,哪曾想還末觸及他的雙腿,二根毛手中禪杖已調轉刀頭,用另一頭朝自己的腰部掃來,卻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長劍,赫然一招“天地同壽”想要來個魚死網破,他不由頓時想到此時尚在雲中子手中的墨蘭,急的大叫一聲道:“不!”話音剛落,手中紫薇軟劍已灌滿真氣,順勢斜斜的刺了出去,看似軟軟綿綿,卻又極快的速度刺向二根毛手拿禪杖的手臂,頓時一行鮮血流了下來,二根毛手中禪杖貼著自己的太陽穴,“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潘天這才清醒過來,見到二根毛捂著手臂退了下去,連忙從懷裏掏出一瓶藥,遞給他道:“兄台,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