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潘天聽到慧明大師的話,不由怒道:“以大師所言,當年關氏三兄弟勾結鐵砂幫,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圍殺在下,想要置在下於死地,在下當時就應該束手就擒,伸出頭顱,任其砍殺,這才算是公道嗎?難道他們設計殺害我的朋友林姑娘,難道也是替天行道的行為嗎?還有那華山四狂,擄走我的妻子,不管朝庭律法,私設公堂,將其關入牢房,百般羞辱,令其生不如死,在下難道也要泠眼旁觀不成?那四川唐門掌門人唐雲早年勾結關清,在杯中下了曼陀羅花之毒,使我師傅一生受盡痛苦,又使用暗器傷害我內人,使她身中絕毒,若不是在下家姐深得師傅唯德先生醫術,有妙手回春的本事,恐怕我內人早已中毒而死,難道就是應該受此罪?後來唐雲命令兒子劫持當今公主,官府為保公主安全,本應滿門抄斬,後來若不是在下苦苦相求,隻令唐雲一人自盡,放過他孤兒寡母一家,難道便不是仁慈之舉嗎?大師今日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蔑在下離世的娘親,想要治在下於死地,分明是記恨當年在下在長白山之巔挫敗大師,如此想要公報私仇,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像大師這般的心胸,不知修的是哪門子的佛?行的是哪門子的善?也配稱少林得道高僧?”
他此番話說的是義憤填膺,句句在理,聽得眾人也都暗裏心服。
慧明大師聽潘天提及自己當年在長白山之事,不由臉上一紅道:“施主何出此言?當年施主得旁人指點,用指法打敗老訥,老訥自是心服口服,練武之人勝敗乃兵家常事,老訥又豈會因此而記恨在心,施主休要借此胡攪蠻纏,今日老訥隻是就事論事,施主乃魔女之子,此事眾群雄皆知,難道也是老訥誣陷不成?若是按照施主剛才所說,當年魔女殺了這麼多武林正義之士,盟主若是也以你這般心胸,又何苦自舍十年生命,早已將魔教中人趕盡殺絕,又何來施主?如今施主不僅不感激盟主的仁慈,反而處處以非常手段示人,此不是魔性使然,那是什麼?老訥說的可曾有錯?”
潘天見他竟然提及爹爹,不如怒道:“老禿驢,你說什麼?當年爹爹何等仁慈,寧可舍棄十年性命,救得你等免遭殺戮,他與我娘莊情深意重,又豈是你這等出家人,泠血的東西所能懂的?如果要是有罪的話,你首當罪該萬死。你娘親十月懷胎將你生下,你爹爹本想指望你為他傳宗接代,你卻不顧爹娘的期望,出家當了和尚,滅了自家之後,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這種人也配稱人?還有什麼臉來指責別人的不是?就算我的娘親是魔女,可是她已知錯麵改,你們佛家口口聲聲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今我娘親早已離世,你卻將舊帳算在我的頭上,還口口聲聲說要滅掉我,既然你們大家都將我當做魔女之子。好,我今日就當一回魔女之子,送你去見我佛如來。”他此時已是怒氣縱橫,再也顧不了許多,不由頓時使出全力,手上使出去逍遙指法,五指齊點,腳下踩著踏雪無痕步伐以迅耳不及掩雷之勢,朝慧明大師胸口點去。
這邊廖雲見潘天怒胸成怒,突然出手,不由泠笑一聲,也揮掌朝潘天的五指迎去,從掌聲發出的呼呼之聲看來,他這一掌至少使出了七成功力,當真不容小覷。
與此同時,慧明大師的右拳也同時揮了出來,朝潘天的眉心打去,隻見他身上長袍被真氣激蕩,頭發、胡子卻也都齊齊的豎了起來,顯然使出了全身內力。
潘天眼見左掌五指被廖雲接去,又見慧明的拳頭已至,不由怒上加怒,頓時揮出右拳迎上了慧明的左拳,來了個魚死網破之招,口中卻也不停道:“臭和尚,好一招“猛虎探爪,”領教了!”
眾群豪見他三人一言不合,便動起了手,不由都閃到一邊,直是泠泠觀看,有恨潘天的,早巴不得他立馬死於慧明和廖雲的手中,站在一邊幸災樂禍,等著看熱鬧。
楊彬與廖雲乃幾十年的朋友,知道他手上的功力不同凡響,眼見他使出了七成以上的功力,生怕傷了潘天,連忙叫道:“廖兄,不可傷了少堂主的兒子。”哪知話音剛落,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直見廖雲向後退了兩步,這才站穩。他不由大驚,再看潘天時,卻發現他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真氣,身體竟似銅牆鐵壁一般,釘在原地,紋絲不動,心下已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