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狄詠見她幾人相互行禮,剛才又聽潘婷問墨蘭叫“公主”不由大驚,心道:“這是哪裏來的公主?我怎麼不曾見過?”心中雖然詫異,卻也不好相問。
潘婷見狄詠麵帶疑色,這才跟他低聲解釋一遍。狄詠聽後,驚的合不攏嘴。原來他自幼便聽爹爹說過當初的確有個貴婦,身懷六甲突然不見的事,如今知道墨蘭便是那貴妃之女,心中豈能不驚,連忙把潘婷拉到一邊道:“婷兒,既然是公主到了,你快些請她進營,以免缺了禮數。”
潘婷想想也是,這才朝墨蘭說道:“墨蘭姑娘,你們先隨我進營,其它事慢慢再說不遲。”
墨蘭聽後,便隻好點了點頭。
四人進了帳逢,墨蘭見躺在床上的王偌嫣,不由大驚,連忙上前問道:“王姑娘,你果然在這裏,身子好些了嗎?”原來她已從王長老那裏得知王偌嫣中毒的事,心中亦很擔心。
王偌嫣突然看到墨蘭,不由也很是高興,便道:“墨蘭姑娘,你們怎麼也來了?”
這邊墨蘭剛想說話,狄詠卻已拜了下去道:“狄詠不知公主駑到,還請公主責罰。”
墨蘭泠聲說道:“狄將軍,我不是公主,你不必行此大禮。”
狄詠遭遇尷尬,臉上一紅道:“聽爹爹講,先帝時常提及貴妃娘娘,很是掛念,並在朝中下令,四處尋找貴妃。如今雖然先帝已經不在,可當今皇上也屢屢念及此情,無不傷心,公主不妨隨我進宮麵見皇上,以解思念之苦。”
墨蘭半天不再言語,許久之後,這才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正是幽蘭穀主留給她的遺物,看了一眼,遞給狄詠道:“父親他作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妻女尚不能保全,還有何顏麵提及思念之情,煩你將這塊玉佩轉交當今皇上,就說墨蘭以前不曾是帝王之女,現在也不是,今後更也不會是。”
狄詠臉上一陣慘白,連忙跪下勸道:“公主萬萬不可!這話叫小人如何敢說?”
墨蘭道:“既然如此,我便將此玉佩毀了便是。”她說完之後,便要仍掉。
潘婷連忙攔住道:“墨蘭姑娘萬萬不可,此物非同一般,切不可衝動。”說話間連忙朝狄詠示意。
狄詠這才接過,一看果然便是先帝仁宗皇帝的手筆,上麵刻有墨蘭的生辰八字,這才深信不疑。半天之後,這才又還了墨蘭。
墨蘭猶豫了一下,這才接過,放入懷中,朝王偌嫣問道:“王姑娘,不知相公此番在哪裏?”
王偌嫣輕聲說道:“天哥哥出去了,我一覺醒來便已不見了他,聽姐姐說是出去找什麼東西了,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
墨蘭頓時很是失望,轉身看著潘婷道:“姐姐,不知相公現在到哪裏去了?我與他已有六年不見,心中甚是思念,還請姐姐相告。”
潘婷見墨蘭著急,卻又擔心王偌嫣的病情,將她拉到一邊小聲道:“墨蘭姑娘,你不要著急,小天隻是出去一個月,很快就會回來的,你留軍營等他便是。”
墨蘭臉上閃過一絲遺憾,許久才堅持道:“姐姐,煩您告訴我,相公到底去了哪裏?我與相公雖然沒有夫妻之實,可卻有夫妻之名,還望姐姐看在弟媳的麵上,懇請告知,墨蘭不勝感激。”她說完便又要跪下去。
潘婷見實在瞞不住,隻好說道:“實不相瞞,天兒隻身去了四川唐門,要為王姑娘報仇。”
墨蘭聽後,臉色一變,半天才道:“多謝姐姐告知,墨蘭就此告辭。”她說完便走到王偌嫣的病床前,安慰她道:“王姑娘盡管放心,你在這裏安心養病,墨蘭這就去把相公找回來,我三人今後再不分開。”
王偌嫣輕輕握著墨蘭的手道:“墨蘭姑娘,一切小心,嫣兒在這裏等你和天哥哥早日回來。”
墨蘭這才站起了身,走出帳外,對三婢女道:“上馬,我們去找相公。”
三婢女聽後,不由都齊身上馬,頓時催馬快奔出了營地。
這邊狄詠剛去為墨蘭沏茶,哪知剛進來,她卻已不見蹤影,一聽潘婷說她去找潘天,不由大驚,連忙點了二百精兵,騎著快馬,跟了過去,生怕公主有什麼閃失,自己無法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