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詠和潘婷聽後,不由扭頭朝潘天看去,隻見他二人身上堆著厚厚一層雪,緊緊相依著,不由大吃一驚。
狄詠道:“你怎麼不拿條被子給他們,這樣就算不被病死,卻也要被凍死的。”
那軍士道:“那男子也曾要求過,想要借您和潘神醫的被子一用,可是小人不敢擅自做主,所以便拒絕了。”
狄詠聽後,不由狠狠的瞪了那軍士一眼,拉著潘婷朝潘天他們走去。
潘天已認出那小紅馬,知道是姐姐回來了,不由大喜,見他們過來,頓時哭著喊道:“求求你,快救救我。”他說完之後,因為太激動,不由竟磕起頭來。
狄詠和潘婷見狀,連忙上前扶起潘天道:“兄弟,你……。。”話說到一半,卻不由都愣住了。
潘婷顧不得許多,撲上前去一把抱住潘天,哭道:“天兒,你是天兒嗎?你怎麼成這樣了?”
狄詠也萬沒有想到幾年時候不見,潘天竟似變了一個人似的,頭發長長的,似草一般,一臉的胡須,臉色慘白,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一樣,不由大驚,連忙再朝王偌嫣看去,雖然不認識她,卻已知她如今命危在旦夕,連忙說道:“婷兒,先不要說這麼多,他們準是凍壞了,快扶他們進軍營。”
王偌嫣此時也醒了過來,睜眼看了一眼潘婷,笑道:“姐…。。姐。”便又昏了過去。
潘天大驚,連忙給她輸入真氣,過了半個時辰,她這才醒了過來。
狄詠和潘婷這才知道,原來這半月來弟弟竟是這樣為王偌嫣續命的,不由心中都萬分難過。
到了門口,狄詠二話不說,狠狠一腳將那軍士踹倒在地,大聲吼道:“要你有什麼用?這是潘姑娘的弟弟,親兄弟,我的義弟,你們就這樣待他們嗎?”話剛說完,淚已流了出來。
那軍士從來都沒有見到將軍哭過,更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不由嚇得從地上爬起來道:“將軍,小人真的不知他是潘神醫的弟弟,更不知他是您的義弟,要是知道小人就是寧可冒著殺頭之罪,也不會讓他們呆在外麵的。”
狄詠聽潘天竟沒有把他們之間的關係說出來,不由心中大驚,頃刻間更是萬分欽佩。
潘天見狄詠發怒,連忙勸道:“狄大哥,不關這位軍爺的事,是小弟沒說清楚,要不是這位軍爺經常給我們送飯,我和嫣兒恐怕早已沒命了。”
狄詠這才狠狠瞪了一眼那軍士,親自背了潘天進營,潘婷背了王偌嫣。
到了營帳,潘婷檢查了一下王偌嫣的身體,不由大驚道:“天兒,王姑娘中的是曼陀羅花之毒?”
潘天點了點頭,說道:“姐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活嫣兒,天兒不能沒有她啊!”他一句話說完,潘婷便已知曉他二人關係,連忙安慰道:“天兒,你放心,有姐姐在,王姑娘不會有事的。”
她話剛說完,潘天頓時一頭栽倒在地上。
潘婷連忙上前扶起,探了探脈搏,發現尚好,不由歎了口氣。
狄詠擔心道:“婷兒,義弟怎麼樣了?沒事吧!”他說完便抱起潘天,將他放在床上。
潘婷歎了口氣道:“小天這些天一直在用真氣為王姑娘續命,體內真氣消耗太多,再加上營養不良,導至身體太過虛弱,這才昏厥過去,休息兩天便會沒事,可是王姑娘體內中毒已深,現在軍中又缺藥物,恐怕……”
狄詠擔心的看了一眼王偌嫣道:“小天寧可受這麼大苦也要救活她,可見王姑娘對小天來說是多麼重要,你一定要想辦法救好她,需要什麼藥,你開個單子,我去尋,就算是出動軍隊去搶,也再所不惜。”
潘婷見狄詠如此關心,便道:“既然這樣,我便寫一個方子,你盡量去尋。”
他說完之後,便寫了一張方子,遞給狄詠。
狄詠一看,不由眉頭輕皺,便道:“婷兒,你放心,明日淩晨,我定會將這些藥全部弄到。”他說完便轉身出了帳逢。
潘婷有些擔心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卻也不知他又如何能弄到這些藥來,再伏下身去,查看了王偌嫣的傷勢,不由自言自語道:“奇怪,按說中了曼陀羅花之毒,若不及時醫治,定然不會支持這麼久,為什麼她的脈搏還那樣強呢?難道上天也為小天的癡情感動了嗎?當真不可思議。”。她說完便又走到潘天床前坐了下來,輕輕撫摸他的手,看到他今麵容慘白、蒼老,想到這些年他定然吃了不少苦頭,不由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