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一個多月,那樹上的果子便也漸漸摘得沒了,潘天不由感到有些遺憾,每次陪白猿打完架,吃了魚之後,便又懷念起那些香甜的果子來了,尋思要想再吃到這樣鮮美的果子,恐怕要再等一年了。
那隻最大的白猿見潘天總是盯著果樹看,便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招招手,示意潘天跟自己走,其它白猿也都在後麵擁簇著,神情很是高興。
潘天不知他們是何意思,一時好奇怪,便跟著那大白猿一起走,到了洞邊一個角落裏,他看到一塊巨大的石頭,白猿示意他推開。
潘天看了一眼,見那石頭與懸崖的石壁相連成一個整體,用人力根本無法將它推開,不由笑著朝白猿聳了聳肩道:“猿兄,你別拿在下開玩笑了,這大石頭是跟整座山連接在一起的,我縱是楚霸王在世,有天生神力,怕也無能為力啊。”
他說完之後,便轉身準備離去,哪知那大白猿見他要走,伸手在他肩膀上使勁一拉。頓時潘天一個不妨,硬生生的被它拉著飛了回去。
潘天一時被大白猿製住,無法動彈,連忙用力去掙紮,卻也無有為力,不由很是著急,隻好用力去推巨的石頭,卻終是紋絲不動,隻好無奈的看了一眼大白猿,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那些白猿見狀,也都紛紛朝那大白猿叫個不停,似是在為潘天報不平。
大白猿看了潘天半天,搖了搖頭,似是對潘天很是不滿,這才伸出一隻手臂來,朝那巨石推去,說來也怪,那連在石壁之上的巨石竟慢慢移了開來。潘天眼見大白猿像無事一般將石頭推開,覺得簡直太不可失議。待那大石頭推開之後,突然裏麵露出一個大約一米多寬,二米多高的洞口來。
潘天做夢也沒想到這石洞之中,竟然還藏著另外一個石洞,自己這些年來朝夕都在這裏麵,竟沒有發現,心中驚奇可想而知。
大白猿推開石洞之後,便朝潘天招了招手,示意他進去。
潘天遲疑一了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慢慢走了進去,穿過洞口,見隻麵是更大一個石洞,雖然仍然暗不見天日,可卻比白猿和自己住的兩個石洞都大的多了,而且裏麵雖然沒有陽光照射,可是卻非常亮。潘天又見洞中到處長著長長的野草,還有許多不知名的果樹,第一顆果樹上都掛滿了果實,紅彤彤的。他伸手摘了一個吃,覺得雖跟那峭壁上的果子味道不一樣,卻也甘甜異常,又見從半山腰幾米高的地方,有細水從峭壁上流了下來,形成一道天然瀑布,很是壯觀,不由很是喜歡。在草叢中,竟然不時有又肥又大的野兔來回奔個不停,見到潘天經過,卻也不怕,甚至還敢在他的腳下逗留,惹得潘天不由蹲下身去摸了摸它們,那些野兔卻也不跑,很是溫順。
群猿跟在潘天身邊,不時的拉著他朝前走。潘天不知是何意思,隻好慢慢向前,走了大約三四百米,在一個拐角的地方,潘天赫然看到一具人骨倒在地上,不由嚇了他一大跳,待定了定神,他這才上前輕輕摸了一摸,所碰之處那骨頭竟然化成一堆白灰,原來是因為存放時間太久之故,已經自然風化成灰了。
潘天看了半天,卻也不知這人到底怎麼是怎麼死的,更猜不到他是男是女,生前是好是壞。他生來便心善,想著人死終歸要入土為安,實在不忍心它就這樣暴露在外麵,於是便找了一片大的樹葉,將那堆白骨化成的灰,一點點捧著放在葉子上包了起來,哪曾想捧完最後幾把的時候,突然在屍骨下麵出現一個油布包,裏麵好似裝著什麼東西。他不由大驚,卻也不及細想,將那骨灰全數裝好之後,這才挖了一個洞,恭敬的將骨灰埋了起來,想著這人終歸比自己大,便跪在地上又磕了幾個頭,那些白猿見狀,也都齊齊的跪在地上,學著潘天給那墳墓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