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仙見潘炅如此神秘,便點了點頭,心中萬般好奇裏麵到底裝了什麼。過了片刻,隻見潘炅打開其中一個盒子,赫然露出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來,饒是剛才聽潘炅提醒,已做好心理準備,卻不免仍是嚇了一跳,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渾身直打哆嗦。
潘炅示意她不要害怕。耶律南仙這才偷偷瞄了一眼,見裏麵裝著的竟是蕭革的人頭,不由大驚。又見那人頭雙眼圓睜,不由更是害怕,可一想到是他活活拆散了自己與爹娘的團聚時光,心中一恨,便也不再怕了。
潘炅這才又打開另外一個盒子,耶律南仙看了一眼,見竟是蕭卓,不由想起今天早上那個丫鬟所說的話,驚道:“小強子,他們的人頭怎麼會在這裏?”
潘炅慢慢蓋住盒子,這才解釋道:“小姐,奴才恨他們拆散了你與爹娘的相處,迫你遠嫁到異鄉,更恨他們讓你傷心難過,便一怒之下,取了他二人的狗頭,給您消氣報仇。這樣一來,我們縱算離開遼國,從此以後就再也沒人敢跟大王作對了。這樣一來,大王的心情就會好些,病情也會慢慢好起來。”
耶律南仙萬沒想到,潘炅為了自己,竟然會想得這麼多,更會冒這麼大的險,不由為他的一片癡情所感動,伏在他的懷裏道:“小強子,你要是男兒身多好啊!那樣我便可以嫁給你,就不用再嫁到西夏國去,隻可惜……”
潘炅心中一陣溫暖,半晌才道:“小姐,本來這件事奴才不想說,可是自奴才第一眼看見您,便被您的美貌所深深吸引,您是那樣可愛,又是那樣的冰雪聰明,讓人看上一眼,一輩子都無法忘卻。這兩年來,奴才白天服侍您,夜裏總也是想著您,無數個夜晚在夢中對您訴說思念之情。可是到了白天,奴才又清醒過來,因為奴才便是那個一窮二白的牛郎,小姐您就是那個聰明美麗的七仙女,我們是屬於不同世界的兩個人,永遠不能相愛。所以奴才便隻能將這份對小姐的愛和思念深深的藏在心裏,不敢訴說。這幾日來,奴才見你茶飯不思,麵容憔悴,卻苦於無法,心中那種痛苦和難過,便有如刀割一般難受,現在奴才把所有的心事都跟您說了,您會怪我嗎?”他說完之後,不由輕輕撫摸著耶律南仙的秀發,低著朝著她的嘴唇輕輕吻了一下,淚水已順著臉頰,情不自禁流了下來。
耶律南仙聽完潘炅對自己的一番深情表白,半天說不出話來,又聽他吻自己,不由臉上一紅,耳邊發燒,心中小鹿狂跳。許久才道:“小強子,我總覺得這兩年你變了。以前你就像一個女人一樣,什麼都不會,被我一嚇甚至會哭出來,我說朝東,你從來不敢往西。可是自從哪次打虎,還有你教我打那大鳥,我便越發覺得你不對勁,可又不知哪裏不對勁,有時覺得你很勇猛,就像大遼國真正的勇士一樣處處保護著我,關心著我,可是有時卻又覺得你對我百般順從,十足的一個奴才樣。有好多次,我都希望你能是一個正常的男子,渴望能嫁給一個像你這樣的人,永遠疼我,愛我,關心我,可是一想到你的身份,卻又覺得這一切都不可能。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傻?”她說完之後,便也抬頭看了一眼潘炅,眼神裏完全沒了那份當小姐和公主的驕傲,此時就像一個熱戀中的小女孩一樣,是那樣的溫柔、漂亮。此時從她嘴裏說出的話語,就像對自己心愛的男子一樣,是那樣的無拘無束,那樣的真情流露,那樣的充滿詩情畫意。
潘炅注視著她美麗的麵龐,看她是那樣讓人憐愛,不由輕輕捧著她的臉,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感情,伏下身去,在她性感的小嘴唇上,輕輕的吻了下卻,頓覺軟軟綿綿,百般舒服。
耶律南仙被潘炅這麼突然一吻,不由渾身顫抖了一下,慢慢閉上眼睛享受這種難得的溫存。許久之後,一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流入嘴角。
潘炅柔聲說道:“南仙兒,這輩子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絕不會,你永遠都屬於我一個人的……。。王妃。”
耶律南仙聽潘炅說完,不由睜開雙眼,癡癡的看著他道:“南仙兒?小強子,你叫我的名字真好聽!我多麼希望,你能這一輩子都這麼叫我,那我就再也不用害怕,再也不怕孤獨了。隻可惜,再過幾日,我便成了別人的王妃,再也沒有人敢這樣叫我了!”她說完之後,一行清淚便又流了下來,是那樣的楚楚動人。
潘炅忍不住再次伏下頭去,想要去吻她,卻被耶律南仙輕輕推開道:“不,小強子,我們不能這樣,你……。難道忘記了嗎?你也是個女人。”
潘炅道:“南仙兒,如果我不是女人呢?你會嫁給我嗎?”
耶律南仙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會!我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你,就在現在。我會心甘情願的將我的清白之身交給你。隻可惜,天不隧人願,你我隻是一廂情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