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偌嫣見他雙眼直盯著她們看,頓時起了醋意,伸出手去擋在他的眼前道:“天哥哥,我不許你看她們。”嘴裏卻氣嘟嘟的盯著那些女子。
那黃衣女子見狀,不由輕歎一口氣,搖了搖頭,卻又盯著他們幾人,雪亮的眸子裏眼裏射出點點寒光,隻看得潘天渾身發泠,再也不敢與她對視。
賽西施自命美麗漂亮,見流灑脫,如今見到這黃衣女子,頓覺自慚形穢,仿佛與她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一般,卻也不敢直視於她。
拿油燈的人見到這黃衣女子,頓時嚇的渾身發抖,也不顧身後潘天的劍,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求饒道:“穀主饒命,是他們逼我來的。”說完之後便爬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潘天聽那人叫黃衣女子為穀主,不由尋思道:原來她就是幽蘭穀的穀主,當真是名副其實。”
幽蘭穀主泠聲說道:“他們逼你將他們帶來,你便帶來,他們若是逼你來殺我,你豈不是便要來取我性命?你這樣的奴才留著又有何用?”
她話語末完,隻見從身後一名白衣丫鬟手中“攸”的飛出一條白絲帶,直直的纏住拿油燈人的脖子,隻聽“哢嚓”一聲,那人頓時倒地身亡。
潘天見她們如此泠血,隨便殺人 ,剛要說話,卻聽那白衣女子道:“來人,將這人拖去做花肥。”
這時從身後亭子裏走出幾個撲人來,連忙將那拿油燈的人的屍體拖了下去。
潘天見幽蘭穀主如此手辣,不由怒道:“你真是泠血,他隻不過是被我用劍逼來的,是無可奈何之舉,你卻邊問都不問便將他殺了,這也太過分了。”
幽蘭穀主聽後,不由泠聲笑道:“你如果可憐他,大可下去陪他,誰也不會阻攔你。你三人末經本穀主允許,竟然私自闖幽蘭穀,早就該死了,既然你如此著急,那本穀主就行行好,送你們一程吧!春蘭、墨蘭、惠蘭、寒蘭,你們還站著幹什麼呢?還不打發了他們,免得髒了本穀主的眼,更髒了這幽蘭穀。”
“是!穀主!”幽蘭穀主身後的幾名丫鬟立刻站了出來,怒氣衝衝的擋在潘天他們前麵。
潘天剛要說話,卻突見從那四名丫鬟手中同時揮出四條白、紫、紅、藍的絲帶來,每條絲帶都直直的朝他三人胸口襲來,勁力十足。
潘天不敢貿然用手去接,隻得揮起手中的君子劍朝那四條絲帶上斬去,頓覺手臂發麻。
王偌嫣和賽西施也連忙抽劍相抗。
四名丫鬟一招沒擊中潘天,便又揮舞著手中的絲帶攻來,一時之間潘天隻覺得眼花繚亂,紫、藍兩色絲帶交叉著襲來,隻得使出鐵猿劍法想要斬斷絲帶。
王偌嫣自從潘天那裏學得一招“劍指河山”之後,便從沒遇到過對手,如今見有了對手,正好可以練習劍法,於是便也頻頻使出這招來破解攻向自己的絲帶。
賽西施在潘天他們身後,卻也沒有僥幸躲過,如今見到紅絲帶也硬生生的朝自己卷來,慌忙之中,出劍去擋,卻也不敢將劍伸出太多,怕萬一被它纏住劍被帶飛便不好辦了,隻是擋過了卻又朝後退。
三人逗了片刻,潘天已漸感吃力,他著實拿這些看似軟綿綿,卻又十分淩曆的絲帶沒任何辦法,砍又砍不著,斬又斬又不斷,一劍刺上去劍尖便又深陷進去,根本無法斬斷。一時想到若是連四個丫鬟便也打不過,當真太丟爹爹的人了,再看看那幽蘭穀主,好似跟她沒關係一般,隻顧著低頭去嗅那蘭花的香,根本不將惡鬥放在眼裏,心中便更加火了。
恰在此時王偌嫣一個不小心,劍身被那藍色絲帶纏住,眼看另外一條紫色絲帶又朝她麵門攻去,來勢凶猛,不由很是為她擔心,又見剛才攻向自己的白色絲帶又直直的揮了過來,連忙朝後退去,腳剛觸及石壁,頓時借力躍了起來,輕輕的站在了纏住王偌嫣劍身的藍絲帶之上,一招“劍指河山”揮了出去,隻見青光上閃,頓時將四條絲帶齊齊的從中斬斷,不由大喜,腳下卻也不停,又持劍朝那四名丫鬟急攻去,眼看就要將她們製服,忽聽到耳邊一聲“呼呼”的風聲,好似有什麼暗器朝自己襲來,不敢大意,慌忙躲閃,哪知終是退晚了一步,手背仍被打中,一陣火辣辣的痛,手中君子劍差點脫手。再去看那掉在地上的暗器,卻發現竟是朵蘭花,不由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抬頭看到黃衣女子右手落下,便知那花朵是她所發,更是吃驚,萬想不到如此美麗不可方物之人,內力便已至頂峰,再也不敢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