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剛才原本以為自己這兩拳肯定會打敗老人,哪曾想他卻避開了自己的拳頭,此時雙腳已經離開石壁,雙拳又沒有支撐的東西,反彈力道使盡,頓時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弄了一個嘴啃泥,剛爬起來,卻見老人已經揮拳快步搶了過來,照著自己胸口便重重的打了兩掌,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剛想還手,卻見老人又搶上來照著胸口打了兩拳,便又後退了幾步,此時它已是再無還手之力,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潘炅眼見那老人雙拳齊發,一拳一拳的打在那白猿的身上,見它痛的發出一聲聲的哀鳴,旁邊的小白猿也焦急的叫著,不由很是不忍,此時見那白猿身體靠在牆壁之上,被老人打了口裏直吐血,生怕他被老人打死,這才上前求道:“老人家,它已經被您打敗了,您再打它就要死了。”
老人見到潘炅替白猿求饒,又重重的打了兩拳,這才停了下來,看著那白猿道:“你服不服氣?要不再來打過?”
那白猿此時身上白毛已被口中吐出的鮮血染紅,見老人停了下來,頓時耷拉著臂膀,點了點頭,竟是服了那老人。
老人這才退後幾步,大聲道:“服氣了,還不去做?”
潘炅也不知道那老人要它做什麼,隻見那白猿看了一眼潘炅,竟似帶有一絲怨恨,然後便神情悲哀的朝那群白猿走去。
那群白猿見他被打敗,直嚇得往後退,個個麵無血色。
大白猿走到那群白猿的跟前,又是“嘰哩呱啦”的說了半天,這才見一個白猿慢慢走了出來,伸出左手臂,頭也扭過一邊去,渾身發抖,竟是很害怕,其它白猿也都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潘炅也不知道這白猿要做什麼,正發愣間,隻見那大白猿突然出手拉住那伸出手臂的左臂,頓時用力一扯,那隻手臂頓時硬生生的被扯了下來,煞是鮮血直流,那斷了手臂的白猿疼的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半天一動不動,竟是痛的昏厥了過去。
潘炅萬沒有想到,它們商量半天,竟是為了決定哪個白猿做出犧牲,不由頓時嚇得渾身是汗,此時也忘記疼了。
那受傷的白猿這才拿著那條手臂,慢慢走到老人身邊,將那隻血淋淋的手臂遞給了老人。
老人接過之後,便伸手一折 ,頓時斷成了兩截,一截遞給了潘炅。
潘炅隻見那白猿血淋淋的半隻手臂,又看看那些缺了胳膊和腿的白猿,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又見老人此時正抱著那白猿的半截手臂在使勁的啃著,滿嘴是血,再也忍不住,狂吐了出來,苦膽竟似都要被吐出來。
此時他才明白,為什麼剛才自己不想吃那鯉魚的時候,那群白猿會如此害怕和焦急,原來它們早已知道自己的一個同類今日要被斷臂膀給潘炅當食物吃,不由很是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忍著惡心將那魚吃了。
那老人見潘炅既不吃魚,也不吃肉,頓時有些不解道:“兄弟,你怎麼什麼也不吃?那一會如何陪我一起練習棍法呢?”
潘炅此時臉上慘白,知道再怎麼跟他解釋也是徒勞的,這才說道:“前輩,我還是喜歡吃魚,這個您留著自己吃吧!’說完便拾起地上的魚,大口的撕了一塊,忍著惡心慢慢的咀嚼了起來,起先有些腥味,可是越吃卻覺得越好吃,片刻間竟把那條大鯉魚給吃完了,好似還沒有吃飽,卻也不敢說,生怕那老人再整出什麼花招來折磨這群白猿。
那老人此時已生著將那條白猿的手臂吃完了,這才抹了抹嘴巴道:“小孩子,吃飽了吧!”
潘炅也不敢說不飽,便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剛才痛暈過去的白猿,見有別的白猿不知道弄了些什麼樹葉在它的斷臂處上抹了一些,此時血已止住了,心裏這才好受一些,又朝那些白猿住的洞口看了看,不由尋思:真是奇怪,聽這老人說,他師傅便是在這山中死去的,為何卻又不見屍體?莫非這裏還有別的地方容身,卻也不知在哪裏?不知那老人死後有沒有值錢的寶貝留下,或是什麼武功秘籍之類的?我需留心找找,說不定會有所收獲。”他心裏雖這麼想,卻又見那些白猿都堵在洞口,正怒氣衝衝的瞪著自己,有的甚至朝自己嗞牙裂嘴,再想想剛才那白猿如此厲害,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隻好打消四處逛逛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