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西施知道潘天想打聽哥哥的下落,便接著問道:“後來呢?
莫非令媛愛上了那個少年?”
關清歎了口氣道:“不錯!就因為那少年救了小女一命,她又見那少年身受重傷,便生了感激和憐憫之心,求我收留那少年讓他回莊養傷。”
王偌嫣道:“這是自然了,人家是因為救您的女兒才受傷的,你女兒要求收留他回莊養傷也不為過啊!”
潘天聽後,也輕輕的點了點頭。
關清聽後,不由一笑道:“老夫一生行走江湖,這點道理豈能不知?莫說他是為救小女受傷,就算不是,老夫自也不會坐視不理。於是便將那少年帶回了家。路上的時候,犬子見那少年胳膊受了重傷,卻仍是不肯放下那大鐵箱子,便好心要替他抱著,哪知卻被他斷然拒絕了,我猜想裏麵定然是什麼寶貝,便阻止了犬子也不強求。
潘天聽到這裏,忽然想到:“哥哥當時抱的恐怕就是存放在秋月姑娘那裏的一箱黃金了,如此貴重之物,他當然要隨身攜帶了,卻不想最終卻落到了我的手裏,唉!真是天意弄人。”
王偌嫣卻直言道:“那當然了,那鐵箱子裏麵有那麼多金子,他肯定不會輕易讓別人拿了。”
潘天一聽,不由暗道:“糟糕,要壞事了。”不由很是著急。
關清聽到王偌嫣突然這樣說,不由也很是驚訝,問道:“姑娘何出此言?難道那大鐵箱子裏麵裝著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王偌嫣剛想說“知道”,卻又想到潘天不想讓關清知道他與哥哥的事,便一時支唔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關清頓時麵露懷色。
這時隻聽賽西施笑道:“前輩試想一下,那大鐵箱子裏麵若不是一箱金銀珠寶,便定是價值不菲的物件,要不然那少年也不會拚著性命去護著。我妹子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她隻是亂猜的,又怎麼知道裏麵裝著什麼呢?”
關清這才釋然道:“其實老夫當時也有這個想法,認為裏麵是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隻是後來一件事證明,這個鐵箱子裏麵或許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哦!”潘天聽後,不由驚了一聲道:“前輩何出此言?若那大鐵箱子裏麵裝的不是什麼寶貝,那少年為何卻又死死護著,不許別人搶呢?這便奇怪了。”
關清聽潘天問,不由又歎息了一聲道:“後來,那少年到我莊中養病,小女想便經常去探望他,一來二去,兩個竟然互生情愫,私定了終生。唉!真是孽緣啊!”
王偌嫣聽後,不由輕聲罵道:“小淫賊!”她自罵慣了潘天之後,便一直認為凡是對自己不忠的人便都是淫賊,想到那時潘炅在鏢局時也對自己萬般疼愛,到最後還不是一出鏢局,不是對秋月姑娘好,就是對關慧語好,此時雖然她的心裏已經喜歡潘天了,可仍然忘卻不了那段初戀,自然心裏又升起一絲醋意。大凡女子都是如此,若是一個男子曾經對她好過,她便巴不得這男子一輩子隻能對她一個人好,就算是自己嫁了人,她也不允許那男子對別的女子好,一旦這男子有絲毫變心,哪怕是情非得已,她也會氣上半天,此時聽到關清說潘炅愛上了他的女兒,不由便氣的小嘴撅上了天。
潘天見她如此,不由輕輕搖了搖頭,朝關清尷尬的笑了笑。
關清也不在意,繼續道:“老夫那時見他二人相差懸殊,而那少年又是不明來曆之人,哪肯將小女許配與他。那日他來向老夫提親之時,老夫便一口斷然拒絕了,那少年卻道:“如果關老英雄可以讓慧語嫁與我,我保證可以讓她一輩子過著享不盡的榮華福貴,吃不盡的山珍海味。”那時我心中有氣,又見他全身上下除了一個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大鐵箱子,身上衣服也破舊不堪,便以為他是哄騙我的,便不由分說將他趕出了關家莊。唉!這才怨我,若是答應了他當時的請求,將小女許配與他,小女也不至於成了今日這般模樣。”
關清說到這裏,不由愁容滿麵,長歎了一聲,似是很懊悔。
賽西施見關清歎氣,便試探道:“也許,那少年懷裏抱著的那個大鐵箱子,裏麵真的裝有價值連成的寶貝也不一定啊!不然他不會誇此海口啊!”
王偌嫣此時生怕說錯話,便也直點頭。
關清道:“我關清一生光明磊落,家產萬貫,豈會貪覷別人的錢財?那時我隻想著要替小女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半路殺出來,勾走了小女的心,當時正為此時犯愁,又哪會留意那鐵盒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潘天不由也為哥哥的遭遇感到惋惜,許久才道:“縱是如此,關老英雄不答應便也就算了,為何又不跟令媛解釋清楚呢?”
關清看了一眼潘天,過了許久太道:“少俠有所不知,老夫又何嚐沒有向她解釋呢?隻是當時她已經鬼迷心竅,不知被那少年喝了什麼迷湯,堅稱死都要嫁給那少年,若不依她,她便寧可削發為尼,也終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