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出了飯店,看看一條路通往東西兩個方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朝哪個方向追去,見路邊一個雜貨鋪的胖老板正坐在門口看店,連忙上前問道:“老板,請問剛才有沒有看到一群喇嘛,牽著一匹小紅馬從哪條路走了?”
雜貨鋪胖老板上下打量了一番潘天道:“噢,小兄弟,你是說那群身上穿的花裏胡哨的怪人嗎?”
潘天聽他問,不由一陣驚喜,知道他清楚那些喇嘛的去向,連忙點頭道:“是啊!請問您看到他們從哪條路走了嗎?”
雜貨鋪胖老板用手指了指東邊道:“我看到他們好像抬了一樣很重的東西,放到一輛大馬車上,朝那條路走了,你說的小紅馬倒是沒有看到。”
潘天聽後,不由尋思道:“那八成就是了,可能他們不能製服小紅馬,便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小紅馬先放倒了,然後抬著走了。”尋思完便朝雜貨鋪老板道:“謝謝您啊!”說完不等雜貨鋪胖老板回話,便朝東追去。
胖老板見他離去,不知為何,臉上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笑容,過了片刻,竟也起身關門走了。
潘天心念小紅馬,想著若是將它丟失了,便再也不好向賽西施交待,此時一急,倒也忘記找姐姐的事了,一路飛奔而去。
大約跑了近十裏路,累的是氣喘籲籲,卻始終沒見到人影,尋思自己是不是追錯方向了,可是再看看路,沒有錯啊!就是這條路啊,再抬頭朝前麵看看,見路好似見不到盡頭,幾十裏外根本沒有什麼馬車,不由頓覺上了雜貨鋪老板的當,連忙又返了回去,這一去一回,等再回到雜貨店門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又見雜貨店已經關門,不由很是著急,看到斜角一家賣布的小鋪子還沒關門,連忙上前去,向那高高瘦瘦的老板問道:“老板, 我想問問對麵那家雜貨店的老板到哪裏去了?”說完便指了指
那老板大約有五十來歲,長著一雙小眼睛一隻似乎有些斜,也不知道是天天量尺寸習慣成這樣,也不知是天生的,此時聽潘天問,想了想,眯起一隻小眼睛道:“小兄弟,這家雜貨店的老板自上個月生病去世以後,這個店便一直沒有開了,你是不是需要買什麼東西?到別處去買吧!”
潘天一聽,不由又是一驚道:“不對啊!我下午的時候還看到一個胖老板坐在門口曬太陽呢?而且這個店門也開著的啊,老板您再想想,是不是記錯了?”
那老板見他不信,便朝裏麵喊道:“小王啊,你今天看到對麵老張的雜貨鋪開了嗎?”
這時從裏麵走出一個年約二十幾歲,身材瘦弱的年輕人朝老板答道:“是啊!今天下午的時候是開過一陣,隻是這人小的從沒見過,當時我還在想是不是老張的老婆見老張死了,便把店子盤給別人了呢。當時太忙,也沒得來及細問。”
店老板一聽,便揮了揮手道:“你去忙吧!”
那叫小王的夥計便又退進了屋裏去。
店老板這才對潘天道:“小兄弟實在不好意思,這店換了新主人,我們都不認識,恐怕也幫不上你的忙了,你再到別處去問問吧!”
潘天聽後,不由頓時像是渾身潑了泠水一樣,從頭涼到腳,也忘了道謝,便退了出去。
獨自一人漫無目的的走在這陌生的小鎮,潘天頓時覺得孤獨無比,此時姐姐不但沒有找到,連小紅馬也被人偷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走著走著,忽然見到一家店麵燈火通明,裏麵很是吵雜,從外麵看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便尋思此時反正無事,不如進去看看,再找人問問,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他一念至此,便徑直走了進去。
剛進得裏麵,卻頓時被嗆的差點透不過氣來,隻見裏麵燈光很是昏暗,到處都是赤著膀子的人,很多人嘴裏都叼著一隻煙,不時噴出一口口煙霧來,弄得整間屋子裏麵是烏煙瘴氣。再看看那些人都圍在一張大桌子前,不停的大聲喊道:”大。。。。。。大。。。。小。。。。。小。。。。。”之類的話,每張臉都脹的通紅,脖子上青筋爆出,好像跟人吵架一般,非要爭個輸贏。從桌子那邊不時傳來歡呼聲音和歎息聲,交相呼應。
潘天一時也不明白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不由好奇的擠了進去,看到人群中有一張大桌子,上麵寫著一個“大”一個“小”字,桌頭有個小個子斜眼男人手裏端著一隻大白碗,碗裏放著一個酒杯一樣的東西用手使勁的摁著,好像裏麵裝著什麼東西,不時的大聲催促著周圍 的人道:“買大買小,快點下注了,買好鬆手。”
隻見周圍那些圍著的人紛紛從口袋裏掏出一些碎銀,有的放在那個“大”字上麵,有的放在“小”字上麵,一時倒堆成了大大小小幾個小銀包。那個小個子男人等了一會見再沒有人從懷裏掏銀子放在桌上,這才用手輕快的搖了搖手裏的碗,果然那個酒杯狀的東西裏麵還藏著什麼,經他一搖,頓時發現清脆的響聲,周圍的人此時都摒住了呼吸,等他搖完之後將碗放在桌上,這才拚了命的張大嘴巴齊聲喊道:“大”,“小”,每人因為用的力氣太大,所以嘴裏不時噴出星星點點白色的東西對別人的臉上,可是對方卻絲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