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蘇老爺子病榻前,蘇懷江就忍不住落淚,看到他這反應,讓旁邊伺候的雙喜和蘇墨也頗為震動,鼻子一酸,雙眼濕潤起來。
許是感知到了蘇懷江和雲歌的存在,一直昏睡的蘇老爺子突然醒了過來,一旁的蘇墨見狀,連朝雙喜使眼色,然後開口道,“老爺子醒了,趕緊去通知老夫人和幾位爺過來吧。”
話音一落,雙喜也立馬出聲,催促屋裏和屋外其他人趕緊去報信。
說起來,蘇老爺子病重後,他屋裏的下人因為各種原因被發賣的,也有被抽調離開的,還有一些眼看著這個主子不好了,就另謀生路的,到最後,留在蘇老爺子身邊的也就隻有雙喜和蘇墨了。
蘇墨以前是蘇懷江身邊的,後來蘇懷江去淮州任職,就把蘇墨留在蘇老爺子身邊伺候老爺子,他對蘇懷江自然感情不一樣,尤其現在蘇懷江來探病,屋裏屋外還安插了好些眼線,自是想著法子支開這些人。
蘇老爺子已經好些時候沒醒來,這會突然醒了,那些盯梢的自然是趕緊去報信,生怕錯過了老爺子清醒時候交代什麼後事。
等其他人一走,蘇墨就立馬拉著雙喜,對蘇懷江道,“四爺,奴才去外頭候著,有事叫奴才便是,老爺子肯定有好些話跟四爺說。”
說完,蘇墨立馬拽著雙喜就出門了,經過雲歌的時候,雲歌特意給了他們一個讚賞的眼光,在蘇府,還能這麼幫他們的下人,應該也沒幾個了。
蘇佑安確實是醒過來了,目光在蘇懷江和雲歌身上掃了一圈以後,又投到他們的身後,似乎在找什麼人。
蘇懷江會意,連道,“哲兒跟著先生出去遊學了,再過幾日就回來了,姨娘先前知道父親病重,心急之下,去廟中給父親祈禱去了,還未回來,想來是有成效,父親這會醒來了。”
其實,孫姨娘是被周氏攔在蘇府外頭,蘇懷江不想告訴他實情,讓他添堵,蘇佑安似乎信了,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哲兒,好好培養。”
短短幾個字,蘇佑安說得極為吃力,蘇懷江清楚蘇佑安是極為看重蘇蘊哲,連點頭應允。
蘇佑安倒是沒交代太多,目光很快落在雲歌身上,雲歌隨即往床榻前挪了挪,很乖巧地叫了蘇佑安一聲,蘇佑安沒有說話,卻拉起雲歌的手,往他的枕頭上放。
雲歌猜不出蘇佑安是什麼個意思,開口問道,“祖父是覺得枕頭不舒服嗎,我給你調一調?”
蘇佑安搖了搖頭,目光投向蘇懷江,也許是父子,會有心靈感應,問道,“可是枕頭裏頭有什麼東西,祖父要給雲兒的?”
聽得蘇懷江這話,蘇佑安點了點頭。
雲歌倒是沒有想到蘇佑安還會給她東西,很是意外,不過,等她看到枕頭裏的東西時,更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