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江和顧賢睿在外頭整整待了一天,等蘇懷江回來的時候,雲歌滿心期待地去看蘇懷江釣了多少魚。
雲歌極為喜歡吃魚,沒穿越來之前,她也喜歡,不過那時候吃得更多的是飼養的,不像現在,飼養技術有限,大部分都是野生的,魚肉更加鮮嫩肥美。
不過,當雲歌看到木桶裏隻有三五條巴掌大的魚時,很是意外,連問蘇懷江道,“爹,你們不是釣了一整天魚嗎?怎麼才這麼幾條魚,不會是你們一邊釣魚一邊烤著吃了吧!”
話雖這麼說,但雲歌並不相信她說的這個猜測,蘇懷江看了一下木桶裏的魚,愣了愣,見雲歌臉上露出的失望之色,頓時覺得很慚愧,不該隻顧著找借口,不考慮借口之後的後果。
顧賢睿向蘇懷江坦白他的過往,同時也讓蘇懷江相信他和雲歌的不尋常經曆後,兩人在河邊坐著聊了許久,基本上是確定了兩人的統一戰線,那就是先度過不久後的奪權危機,然後就是扶持大皇子上位。
兩人都忙著朝政上的事情,哪裏有心思去釣魚,等反應過來,天色已晚,隻能匆匆釣幾條好混過關,不過,蘇懷江似乎低穀了雲歌對魚的渴望程度。
沉默了片刻,蘇懷江麵色訕訕地對雲歌道,“顧四公子平素嬌生慣養的,哪裏會釣魚,好幾次我這魚都上鉤了,被他大驚小怪的給嚇跑了,而且今兒天有些熱,都快曬暈了,能釣上幾條實屬不易。”
給自己找借口的時候,蘇懷江心底有些過意不去,又連開口道,“若雲兒喜歡吃魚,明兒為父繼續去釣魚,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旁的事情想做也做不了。”
隻是,蘇懷江話音剛落,雲歌卻突然麵露幾分不安,帶著試探的口吻問蘇懷江道,“父親是不願意閑著麼?”
讓蘇懷江背上寵妾滅妻的名聲,導致他被罷官,還被蘇府的人趕出家門,以往的同僚和朋友,至少九成都陸續跟他劃清了界限,還有一些交情著實不錯的,在這個風尖浪口,也隻敢暗中書信往來。
雲歌聽得蘇懷江突然感慨一句,忍不住多想了些,覺得他可能心底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了。
聽雲歌這麼問,蘇懷江再想起白天跟顧賢睿說的那些話,知道雲歌這會心底在想些什麼,反倒是有些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柔聲道,“為父並不後悔,現在能和你們一塊這樣****待著,挺好的,昨兒還跟你姨娘說,過兩日咱們一家去山裏頭避避暑,你姨娘開心得不得了。”
說這話的時候,蘇懷江麵帶笑意,看得出來,這件事於他也是期待和開心的,不過,雲歌不知道的是,蘇懷江這會心底全是如何好好跟家人多相處。
一想到顧賢睿說雲歌是重生的,蘇懷江就有種曾經痛失過愛女的經曆,隻是老天憐憫他,讓他忘了,然後給了他重新來過的機會,所以他要時時刻刻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不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