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萬能!”隨行的諸人異口同聲的發出一陣詠唱,刹時間一片白色的光華暴起,一道道或明或暗的聖光彷佛無數的流星焰火一般拖著長長的尾焰射向了天空中的那片烏雲。
黑暗議團的這些家夥們也是在天空中逛蕩了大半天,可是緝凶捕盜實在非是他們的專業,所以他們連一根恐怖份子的毛都沒撈著。
氣急敗壞的他們正打算降下來,隨便的捕捉幾個夜不歸家的小痞子來毒打一番,看看能不能拷問出一些蛛絲馬跡。結果就發現,從地麵的一條街道上發出了一陣強烈的白光,隨後,無數的白色聖光彈,十字光劍,便如同高射炮所發射出來的炮彈一般,帶著令人厭惡的神聖氣息,呼嘯著從他們的腳底下轟了上來。
一個倒黴的巫師猝不及防之下挨了兩發聖光彈,頓時渾身冒著被淨化的黑煙,掙手掙腳的慘叫著一路向下跌落。從這麼高的空中以自由落體的方式掉下去,用腳後跟想也知道那位仁兄必然是活不成了。
“混蛋!”脾氣暴烈的特維格議員怒吼一聲道:“卑鄙的偷襲,是梵蒂岡的那些該死的家夥!他們殺了法蒂,兄弟們,一起出手幹掉他們!”
說著揮舞著自己那根漆黑的法杖,一道慘綠色的碧磷火光從法杖頂端的那顆碩大的綠寶石中發出,帶著呼嘯的風聲和刺鼻的腥氣迎向了那些聖光中最亮的一道。
與剛才遇到東正教那些修士的態度不同,黑暗議團和梵蒂岡教廷的兩夥人之間相互仇殺了數百年,兩個組織之間的仇恨早已經沒有任何化解的可能。所以見麵之下也根本沒有任何好說的,所謂仇人見麵份外眼紅,不分出個你死我活來,那誰都不肯善罷幹休的。
那些隱藏在雲層中的黑巫師與死靈法師們紛紛現出了身形,揮舞著手中的法杖,尖叫著念誦著晦澀咒語,然後一根根鋒利的骨矛以及一大片蘊涵著劇毒的綠色火球便呼嘯著,密密麻麻的向下迎著聖光對劈了過去。
光明與黑暗這兩種截然相反的能量瞬間對撞在了一起,兩者相激這下便立刻發生了轟然的劇烈爆炸聲,而這條做為臨時戰場的倒黴街道上頓時煙塵四起,磚石橫飛,周圍的居民也慘遭池魚之殃,數十具屍體的碎塊在空中飛灑著拋濺開來。
黑暗議團的人向來崇拜死亡漠視生命,而那些梵蒂岡的家夥也毫不留手,反正這些人都是信仰東正教的。既然不是天主教梵蒂岡教廷的信徒,那死就死了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於是這場雙方都預謀已久卻又偶然相逢的戰鬥,便這樣越發的激烈起來。
激烈的戰鬥讓雙方誰也沒有能力再隱藏身形,一道道白色的十字聖光迎著五光十色的毒煙毒火和骨槍骨矛來往縱橫,漫天揮灑,教廷眾人和黑暗議團的巫師們的身影在樓宇間跳躍往來,一聲聲拚殺的呼喝和術法相接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被爆炸和漫天光華驚醒的居民們紛紛拿出家裏的日本二手數碼攝像機,偷偷摸摸的將這些駭人聽聞的影像完整的拍攝了下來,無數的人開始瘋狂的撥打警察局或是市政府的電話。
另有一些別有居心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則拿起電話,低低的,偷偷摸摸的道:“喂,請問是《戈比報》的編輯部嗎?啊,我是海參崴的特約通迅員維格拉夫!我有驚天的消息通知給你們,我們這裏發生了重大的新聞!哦,當然不是關於剛才發生爆炸的事情,天啊,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一些疑似天使和惡魔的家夥正在天上發生打鬥!你們不相信?我這就把拍下來的影像資料用網絡給你們傳輸過去!喂?喂?該死的……”
海參崴的所有的民用電話、電報、以及網絡,在瞬間被全部切斷。同一時間,海參崴響起了刺耳的防空警報聲,停靠在金角灣的兩艘近海巡洋艦開始升火起錨,甲板上的艦炮也被水兵們七手八腳的脫去了炮衣,黑洞洞的炮口斜指向天,嚴陣以待。幾架米24雌鹿直升機也呼嘯著騰空而起,掛載著火箭發射巢向著事發地點撲了過去。
費爾南德議員身形一閃,一杖敲死了一個倒黴的神父,扭身避過一道白色的聖光,轉動著綠色的的眼珠子,死死的注視著遠方,嘴裏喃喃的道:“該死的,俄國人的飛機來了!唔,特維格,看來這次無法吃掉這股教廷的混蛋了,咱們聯手再幹一票大的就走怎麼樣?”
“沒問題!”特維格議員奸笑道:“留下教廷的那些家夥們去向俄國人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