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大黑幫暫時蟄伏下來後,一隊隊軍警便大搖大擺的開上了街,裝模做樣的開始警備搜查起來,這便是一個被黑金政治腐蝕到底的政權,一個黑幫合法化國家的嘴臉。
東京一切正常,除了最近和尚和神官多了一些,全國僧人一年一度的法會今年在東京的淺草寺召開,而神道會則在明治神宮召開,所以僧侶和神職人員多一些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畢竟都是從鄉下來的,就算是方外人士,也會仰慕東京的繁華吧?近幾天聽生活安全部主管風化習俗的保安課同仁說,發生了好幾起和尚召妓的事情了。
而在楊風這邊,似乎江南月和溫蒂兩個女孩之間相互較上了勁,居然都打算長期的駐紮在楊風這裏打一場陣地戰,所以一個月過去了,春天來了,可是兩人卻誰都沒有回家的意思。
還有半年就畢業的江南月讓家裏給自己辦理了休學手緒,不過什麼時候去複讀那就沒準了,至於在這邊長期居留的簽證,自然是由楊風去搞定。
溫蒂索性和家裏玩起了失蹤,死活就是不回英國,至於英國那一邊覺得反正有邁克爾在她的身邊,倒也沒有過份的催逼。
邁克爾,這個信仰一點也不堅定的家夥,一半是因為擔心溫蒂,一半則是被東京的燈紅酒綠自由自在所吸引,很快便和安斯艾爾這一票不良的血族稱兄道弟的勾搭在了一起,每日流連在櫻花和江戶時代,一派樂不思蜀的模樣。
楊風則再一次的顯示出了他不負責任的天性,在確信現如今東京已經不會再給他帶來什麼樂趣和利益之後,便扔下了兩個每天讓他頭大不已的女孩,帶著安斯艾爾、蓋文,以及白兒三個家夥,溜上了飛往廣島的飛機。
反正留下來的那一票人裏,櫻野姐妹在負責明麵上的生意,淳一郎在和政客們聯絡感情,波文和加埃斯兩個在管理著地下的勢力和生意。至由鬆井明美,或許隻有她能在溫蒂和江南月那兩位大小姐之間和稀泥了。
南部早春的櫻花已經悄然綻放,所以楊風便索性甩了手,扔下東京的攤子,一個女人也沒帶,隻帶了兩個最不著調的手下旅遊去了。
四仰八叉的癱坐在座位上,安斯艾爾嘀咕著道:“老板,為什麼要帶我們去廣島呢?那個世界上唯一挨過核彈的城市有什麼好玩的呢?留在東京不是很好嗎?一個半小時的飛機機票居然這麼貴,早知道不如扒起落架好了……”
蓋文懶洋洋的瞟了安斯艾爾一眼道:“什麼?扒起落架?你瘋了嗎安斯?你讓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蓋文大人以及尊敬的侯爵大人和老板,為了省幾塊錢,就去和你一起扒飛機的起落架?”
“但是坐新幹線也好啊……”安斯艾爾小聲道。
楊風的心裏暗暗好笑,如果說除去喝酒、吸毒、殺人這些惡習,或許波文會是一個斯文的學者,而加埃斯則是一個硬朗的軍人,但是安斯艾爾和蓋文,這兩個惡棍恐怕是沒得救了。
上清一元訣的第二重心法已經教授給了他們幾人,所以一向穩健的波文和加埃斯即使不在楊風眼前恐怕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安斯艾爾和蓋文就很難說了,如果將他們兩人扔在東京,再帶走白兒,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舉動?
楊風可不想回到東京以後要麵對這兩個家夥帶來的數不清的麻煩,所以還是帶他們在身邊放心一些。
一個空中小姐走到了蓋文身邊,淺淺的鞠躬,笑道:“這位先生,請您正姿坐在座位上好嗎?另外,前方出現氣流,請您係上安全帶!”
“啊哈,當然,當然!”蓋文笑眯眯的盯著空中小姐,嘴裏開始不著邊際的恭維道:“親愛的小姐,您可真是敬業貼心,您對我的關懷可真是無微不至,如此空虛寂寞的旅途,我真誠的希望能和您聊一聊,我叫蓋文,能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嗎?您真是太溫柔太美麗了,就像早春的櫻花一樣,你們的和歌中有一句‘開合若春霞,山櫻開似玉’我覺得這就像是為您量身而作的……”
安斯艾爾瞟了那位羞紅了臉的空中小姐,無奈的聳了聳肩,而楊風則沉著臉把頭撇向了一邊。
一個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廣島國際機場,這裏距廣島市區大約有四十分鍾車程,外麵來迎接楊風的車隊早已經恭候多時了。
三輛黑色的豪華轎車,隆重,卻不張揚,中間的車門打開,一身黑袍的文覺走了出來,老和尚笑眯眯的向楊風等人合什問禮,親熱的道:“楊君,難得您肯光臨這個鄉下的地方,我代表我們的組織前來迎接您,您的氣色不錯。請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