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二郎微笑著向稻川雄城鞠了一躬,輕聲道:“祖父大人,既然兄長不願意見到我,那我就退下了!”
稻川雄城皺了皺眉,對著英二郎低聲的道:“你要去哪裏?”
英二郎溫和的笑著,躬身道:“我要去練劍,祖父大人,田村老師新教了我一式劍法,做為稻川家的武士,應該時刻的努力修行以為家族舍身不是嗎?”
稻川雄城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有些不安,英二郎的性格和態度隻會縱容英奇對他的欺辱,長此以往,他會不會生出不滿呢?這可是潛在的隱患,看來,家族的忍者還是不能交給英二郎這家夥!
稻川英奇掏出一把斑蝰蛇SR1手槍,揮舞著它得意的對英二郎道:“算了吧,愚蠢的家夥,你那把破刀有什麼用呢?你的武藝能擋住我射出的子彈嗎?武士?忍者?哈哈,我可不再需要那些廢物了!看到這把槍了嗎?猜猜他是誰賣給我的?你一定很驚奇吧?對了,就是你的那個支那的朋友,哼哼,一個讓人討厭的家夥!但是你讓我更討厭!朋友?哼哼,他隻不過是一個商人而己!就像你那無恥的母親一樣,誰給他們的錢多,他們就賣給誰!我敢保證,如果我對他說:喂,支那人,不許再和英二郎那個人有來往,他一定會將你拒之門外的!知道為什麼嗎?你這個人,因為我比你有錢!比你有地位!因為我是稻川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我是稻川家唯一的少爺!稻川家從來沒有什麼二少爺!誰敢說有,我就幹掉誰!”
英二郎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失落的勉強笑道:“當然,您是稻川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說著對著稻川雄城鞠躬道:“尊敬的初代目閣下,我希望您收回賜給我的姓氏,做為一名忍者,是不應該有姓氏的。而且,我的存在會讓稻川家的榮光染上汙點,那麼,以後,我希望能恢複自己緋雨這個姓氏,因為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產。”
說完,也不等稻川雄城再說些什麼,緋雨英二郎,徑直走了出去。
稻川雄城看著英二郎的背影遠去,皺起了眉頭對不斷冷笑著的稻川英奇道:“愚蠢的家夥!英二郎雖然是私生子,但他的身體裏畢竟流著稻川家的血!而且他很有武道上的天賦,將來會是你的得力助手,難道你就不能對他稍微客氣一丁點?”
“得了吧,我親愛的爺爺!”稻川英奇把手中的槍耍了個槍花,不屑的道:“武士的時代早就過了!他對於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二人低聲的對話隨著晚風輕輕的傳進了英二郎的耳中,他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冷笑,似是不屑一般的搖了搖頭,背向著那一老一少,迎著夕陽漫步遠去了。
匆匆而來的稻川英奇當天晚上便帶著手下趕回東京了,畢竟從伊豆熱海市到東京隻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來回還是很方便的。
或許是得到了稻川雄城的支持,或許是默許,總之,在當天夜裏,從楊風那裏買到了大批俄式軍用手槍和獵槍的稻川會暴徒們開始四處出擊,大殺四方,打的住吉會和山口組的家夥們鬼哭狼嚎。
經常看到一小撮佩戴著稻川會標誌的暴徒,一窩蜂的衝進某家夜總會或是會所,然後從腰裏拔出手槍,或是從大衣中抽出一杆獵槍,猛的向天花板開上幾槍,然後揮舞著別在腰裏的武士刀和木棍,開始大砍大砸。
稻川英奇的野心開始瘋狂的膨脹,而他在地下世界的聲望也在急速的飆升著,隱隱的超過了稻川的總長角田。
一個月後,無論是山口組還是住吉會,都已經損失慘重,而挾大勝之威的稻川英奇卻是如日中天。
無論是東京的地下世界還是稻川會的內部,都已經風傳出稻川英奇要求角田吉辭職,重選稻川會總長的消息。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首先,稻川會的一些稻川派的委員和顧問們,在組織會議上提出重選稻川會總長的議案。在與角田派的委員顧問發生了一番激烈的爭吵後,大家自然是不歡而散。
三日後,稻川會要求重選總長的三位顧問和十幾位委員,在一日當中不同的時間和地點遭到了槍擊。
或許隻是威懾,或許是槍手的槍法實在太臭,十幾人傷的輕重不等,卻無一殞命,隻是全都躺進了醫院留院觀察而己。
如果從遭到槍擊的幾位顧問和委員們的身份來看,再結合那天會議上他們的態度,那麼幕後的黑手仿佛呼之欲出。
東京,九鬼明河的會館,這裏是稻川會少數的幾家一直沒有遭到騷擾破壞的場子,因為東京地下世界裏混亂的現狀,所以這裏的生意格外的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