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艾爾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哦?我要提醒你,你在侮辱一位貴族!”
“貴族?”楊風站起來,給了鬆井明美一個安慰的微笑,走到他身邊,隔斷了他和明美二人的視線,笑眯眯的用冷冰冰的聲音低聲道:“小子,我知道你去年夏天做了什麼!,你不是普通的人類吧?”
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燦爛的微笑,大聲道:“是啊,您是法國的貴族?啊哈,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安斯艾爾先生,我想,我們應該找個時間,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當然,我覺得也是!”安斯艾爾臉上的肌肉輕微的抽搐著,拚命的抵抗著從那隻手上傳來的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扯下胸前的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道。
楊風一臉歉意的指了指滿是不解和迷茫的鬆井明美對安斯艾爾道:“不過當然不能是現在!您看,我現在很忙,對於我來說,男人的事情向來是排在女人的後麵的,我可是一個女權主義者!”
說著指了指電梯對安斯艾爾道:“走吧,安斯艾爾先生,您先去自己找點樂子,現在,我的時間很寶貴!”
“當然,那麼,不打擾二位了!酒店樓頂的天台是個不錯的地方,這位先生,晚些時候再見!”安斯艾爾笑著站起來道,眼中卻是跳動著瘋狂的惱怒和殺意。
東京向來是一個多雨的城市,不知何時,外麵的夜色中就下起了濛濛的細雨,坐在餐桌傍的楊風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扯下了胸前的白色餐巾,細致的擦拭著自己那修長穩定的雙手。
坐在他對麵的明美則是雙手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扔下團做一團的餐巾,抬腕看了看手表,楊風微笑著道:“還滿意嗎?明美,好像不太高興哦?心事很重的樣子……食物不合口味嗎?”
“沒,沒有!非常感謝您的招待!”明美急忙接口否認道。
楊風笑了笑,雙手握住了鬆井明美的手,輕輕的,用一種極為磁性的聲音誘惑道:“那麼,能否有幸邀請可愛的明美一起參觀一下我的房間呢?”
明美的頭垂的更低了,幾乎貼在胸前,用蚊子一般的聲音呐呐的道:“好的,楊君……”
楊風邪惡的笑了笑道:“非常榮幸!那,我們一起上樓吧!”
自從在奉京那一晚與江南月胡天胡地的突破了禁忌後,楊風發現自己原本停滯不前的七情魔心瞳之術的境界修為在突然之間猛的向前跳躍了一大截,甚至有隱隱要突破第三層的跡象。
在翻閱查詢了《道藏真解》之後,楊風驚異的發現,原來自己以為不過是惑心小把戲的七情魔心瞳之術,居然與道門的天目和佛宗的慧眼有著比肩的地位。
無論是天目還是慧眼,都號稱能夠洞察世間,甚至能夠看透過去未來,雖然從沒聽說過誰修練到那種境界。可魔瞳卻是不同,如果說天目和慧眼是作用於物,那麼魔瞳之術則是專精於人心。
《禮記?禮運》中有載:喜、怒、哀、懼、愛、惡、欲七者弗學而能。七情魔心瞳之術,便是通過七情彙聚,最終達到看透人心,並且肆意操縱人心的境界。
龍性貪財好淫,在中土神州之時,因為受著種種的約束楊風還能勉強壓製心頭的湧動的欲望。可是隨著踏上東京的土地,那些被克製隱忍的負麵欲望仿佛在瞬間爆發出來,一下子欲望的洪流變得洶湧如潮。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之前克製隱忍得太過於辛苦了,此時則是可以無需再忍痛快渲泄的時候了。
這其中的原因楊風自是不知,從風水術的角度來看,東京的地勢原本是一片死亡之力支配著的荒蕪穢土濕地。
“順逆無二門,大道澈心源。五十五年夢,覺來歸一元。”
這首詩乃是在德川幕府時代被稱為“黑衣宰相”法名‘主一院明叟玄智’的天海僧正所作。
幾百年前,在德川幕府創建之時,天海以無上秘法借助“山、川、海、道”的地勢和幕府的人力物力,在這片原本是死之國的門戶之上構建了江戶城,並將其建設成為一座龐大的汲取死亡之力的大陣,從而以此鑄就了德川幕府二百六十五年的武運。
東睿山,日王輪光寺,觀音寺,以及那遍布大街小巷的神社,便是做為鎮壓死亡之力的存在。後來幕府崩壞,東京地底的死亡之力四溢,沾染了那灰暗詭異力量的國民與官宦們,瘋狂之下方才有了一釜之國對壘天下世界的兩次大戰。
在這片死亡與毀滅之力彌漫的特殊地域,又失去了中土九州正氣的壓製,楊風體內魔龍血脈中隱藏著的邪惡與瘋狂究竟會把他變成什麼樣子,那隻有天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