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坐著的江南月,聽得一頭霧水,悄悄的打了個嗬欠。
一刻鍾後,四人從下石室走出,火龍子笑眯眯的道:“參觀完了?參觀完了就隨我一起走吧!”
“走?”楊風不解的看了看火龍子道:“去哪?您說的肯定不是回奉京吧?”
火龍子伸了個懶腰道:“當然不是了,師兄有命,讓我下山帶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回山,有重要的事情交待你去做。”
楊風苦笑著看了眼身後的三人道:“那他們三人呢?”
火龍子怪眼一翻道:“廢話忒多,自然是隨你同去了。”
指了指許雲帆道:“這小子,遁甲宗的天鳴老道看上了,要收他為徒。”
許雲帆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指了指自己道:“我?”
說著拉著楊風的胳膊道:“風哥,遁甲宗是幹什麼的?”
楊風渾不在意的道:“哦,總的來說呢,跟我們五行宗差不多就是表親的關係了,我們五行宗是玩陰陽五行起家的,他們是玩三才八卦起家的,都差不多了,恭喜你了!”
許雲帆揉了揉鼻子幹笑道:“總覺得,有陰謀啊……”
火龍子不耐煩的道:“聒噪!上了山再說吧!”
大袖一揮,一團三丈粗細,幾十米長短的赤色霞光帶著一陣隆隆的雷鳴聲破空而起,卷起了楊風、江南月、利海濤、許雲帆四人以及那隻三足青銅玄武鼎衝破山洞,直向南方奔去。
洞中失去了鎮洞的銅鼎,再加上火龍子的暴力衝擊,隻見洞壁搖搖,小湖內水花翻滾如沸,鬥大的石塊從洞頂如下雨一般落下,片刻後,終於在轟隆一聲巨響下塌陷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一大溜閃著警燈的警車、消防車、運兵卡車從奉京市衝出,來到塔山腳下,警察、武警、穿著迷彩服的士兵紛紛從車上跳下來,然後扛著儀器端著槍,向塔山上爬來。
一個扛著上尉肩牌的中年軍官,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一個直徑二十多米,塌陷下有近十米的大坑,坑中塵土已然散去,隻見碎石嶙嶙,一股泉水從地底冒了出來。
手裏的對講機回報:“周圍沒有發現人跡,沒有炸藥引爆後的跡像,據推斷,是一場局部的地震。”
折騰了大半夜,這些警察、武警和士兵們方才陸陸續續的下山。而此時中國某部的雷達監控值班室內的紅燈又一次亮起,刺耳的警報也再次咆哮起來,綠瑩瑩的雷達屏幕上一個光點高速劃過。
戴著耳機的小兵兵看了屏幕一眼,低聲懶洋洋的道:“報告中校,雷達上發現不明飛行物,疑似流星,請求指示!”
趴在桌子上假寐的中校站起來揮了揮手,悶聲道:“關掉警報,各部門繼續工作。”
最近飛來飛去的道友太多,大家都已經麻木了。
赤色煙霞裹挾著眾人衝入了青城山後的雲霧中,火龍子念動法訣,護山大陣解開一角,一道紅芒便衝了進去。
身在空中的楊風看著驚呆的江南月三人卻是一言不吭,眯著狹長的眼睛,兩個眼珠在睫毛後骨碌著,不知打的什麼鬼主意。
眾人身形降落在五行宗正殿前的廣場地麵上,三個初次飛天的人臉色蒼白,顫抖著雙腿,用驚異不定的眼光打量著周圍,江南月更是不堪,若非楊風摻扶,估計便是站也站不起來了。
火龍子拈須微笑,走到楊風麵前,低聲道:“後山百草坪上木師兄的一株小蟠桃今日熟了……”
說著,大袖一揮,指著許雲帆和利海濤道:“喂,你們兩個小子,隨道爺走!”
走出十幾步後火龍子仰天長笑道:“六祖爺回山啦,大家趕緊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利落看管好啊!”
海濤和許雲帆、江南月三人,用古怪的眼光看了看一臉幹笑的楊風,神情間一片原來如此的模樣。
楊風尷尬的道:“這個……和你們想的有出入,有出入……呃,哈哈,哈哈哈……”
心中不由得恨恨大罵:“火龍子你這老不修,不就是走時順了你一葫蘆靈丹麼?偏就如此小心眼兒,掃小爺的麵子,這次下山,便給偷個鳥蛋精光!”
拉著江南月的小手兒道:“啊,小月兒,走,我帶你去看看我這幾年隱居修練的地方……”
煙波浩渺,雲霧蒼茫。五行山的群峰在雲霧深處若隱若現,隨著霧氣的開泄,如同在圖畫裏展開的仙境,讓人心醉神往。
風淡淡吹拂著,很輕,將渺茫的煙霧吹得愈加飄渺莫測。 雲霧繚繞深處隱約間恍惚有傳來,又似那九重天外的仙人閑暇之時,興之所致,故而蕩漾閑逛於此處,飄渺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