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風手中接過幾個袋子扔在臥室的床上,那是逛街時買的衣服,江南月打開包裝,一件件的整理著,楊風剛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打開了電視機。
門外一陣拖遝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四十左右拄著拐的漢子走了進來,有些詫異的看著二人,遲疑的開口道:“你們是……”
江南月換了身居家的衣服走了出來,衝他笑了笑道:“周福叔叔,我是江南月啊,你不認識我了?”
“啊?啊,是小月呐!嘿,三年多沒見,都快認不出來了!”
周福一臉憨厚的笑容,笨拙的從兜裏掏出一盒‘北戴河’,給楊風遞了根煙道:“這小夥子是?”
“嗬,我是楊風,小月的朋友。”楊風站起來伸手接過煙,道了聲謝謝,然後點燃打火機遞到周福麵前。
“小月,學校裏放假了?吃飯了沒?家裏都還好吧?”周福憨厚的笑著問道。
江南月笑了笑道:“都好,奶奶前幾天還提起周嬸兒來著,說不知道你們現在怎麼樣了。有時間你給老人家打個電話吧。”
周福憨笑著點頭道:“嗯,嗯,明天我就打。小月你怎麼來奉京了?”
“在家也沒什麼事兒,四處瞎轉悠唄。周嬸呢?回鄉下老家了?”
“嗯,她去夜市上出攤兒了,做了點小買賣,要晚些才能回來。”
“老周!老周?哪去了?出來,買東西!”一個大嗓門兒在院外麵喊道。
“小月……我……我……”周福尷尬的低下了頭,呐呐的道。
“嗬嗬,周叔叔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們了。”江南月笑道。
“那我去了,有事兒就叫我一聲。”周福抓了抓後腦勺,憨笑著拄著拐走了。
楊風和江南月二人站在院中,看著周福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江南月神情有些黯然。
低低的對楊風道:“周嬸的老家就是你們奉京鄉下的,原來在我們家做了七年的保姆。她人很好的,很疼我,奶奶也很喜歡她。”
“三年前,周叔叔的一條腿砸壞了,奶奶就讓她回來照顧周叔叔,在這裏平日裏幫我們照看著這房子,西麵那間給他們住,順便能做點小生意。本來每月奶奶還要給她開工資的,但是周嬸和周叔叔怎麼也不肯收……他們,都是很老實本份的好人。”
楊風灑然一笑,拍了拍江南月的肩膀安慰道:“嗯,我知道,小月和奶奶也是好人。”
江南月緩緩走上前,輕輕的抱著楊風的腰,臉貼著他的胸膛聆聽著他的心跳,幽幽的道:“楊風,你也是好人,我喜歡你……”
我是好人?貌似哥們兒打架鬥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吧?你不是也看到了麼?怎麼可以昧著良心說我是好人?難道說……你也愛上我了?
楊風悶聲琢磨著沒有說話,隻是將她嬌弱的身軀攬在懷裏,兩人就那麼靠在一起,默默的站著。
院子外麵的路燈在夏夜的微風中灑下了帶點藍色的銀白光芒,讓膚色白皙的江南月在燈光和夜色當中,越發地顯得清純俏麗。
半晌,楊風輕聲道:“我知道……走吧,外麵蚊蟲多,濕氣重,我們進屋。”
“嗯。” 江南月應了一聲,似是調整了一下心情,用白皙的手掠了掠鬢角的發絲,順便挺了挺豐滿的胸膛,帶起一絲嫵媚的風情。
“楊風,明天帶我去哪?”
“明天早上帶你去爬山看日出,坐車逛街累了一天,洗洗早點休息吧。”楊風輕笑道。
根據人體生物鍾的規律,淩晨兩點半,這是人在一天二十四小時中睡的最沉的時候。
躺在床上的楊風,雙手交握放在丹田處,麵容平靜,鼻息悠長,突然之間,楊風的身體銀光大盛,心頭一陣空靈。
《上清一元訣》當中的功法心訣,化做一個個碩大無比的銀色字符,飄動著仿佛流水般緩緩自他的腦海間流淌而過,昔日讀起來晦澀難解的心訣,突然之間恍有如一輪明月照下,又如同一泓清泉湧出,思維和感觸在瞬間變得無比清晰明快。
月華如水,突然之間,南鬥六星中的霸者,第五顆星,將星,在猛然之間爆出一蓬無比耀眼的銀色光華,但隻是一瞬間便隱沒不見了。
一股肉眼無法觀得的龐大星力,帶著無邊酷烈殺伐的氣息自天空降下,注入楊風的身體,五個氣旋中的白色庚金氣旋仿佛被狠狠的抽動了一鞭的陀螺,急速的旋轉壯大起來。
楊風體內的一元真力有如一縷銀色的細絲,緩緩的侵入不斷瘋狂壯大的白色氣旋,經過一係列的抽取、融合,再經過轉化後注入其他四個氣旋,潤養壯大著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