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火龍師兄的紅袍老道轉過身翻了個白眼對白袍高瘦道人說道:“啊,金明子師弟,我老人家觀這小子根骨極佳,陽氣十足,為人謙恭有禮,生得儀表堂堂,行走間熱情豪邁,麵容上坦誠友好,正適合修習老道的《南明離火訣》!”
在座之人個個都是目光如炬,此時都在心下說了一句:“好不要臉!”
金明子跳腳高聲怒喝:“放屁!我觀他中金旺盛,麵白而骨骼清秀,體健神清,水鏡徒孫更是曾,此子為人義氣,做事剛毅果斷,正是修習《乾元庚金訣》的不二人選!”
一個身材高大,麵貌莊嚴身披青色道袍的老道板著一張臉,惜字如金的悶聲道:“身材修長、舉止瀟灑,我要了。”
“木靈師兄,你想的到美,這人老道我要定了!”火龍子梗著脖子,瞪著一雙不大的鬥雞眼兒高聲嚷嚷著。
金明子冷笑一聲道:“你二人打的如意算盤,卻讓土寒師兄來評評理。”
身著明黃道袍的土寒子做出一副大公無私的神情肅然道:“我觀此子眉清目秀,為人忠孝至誠,其膽量寬厚,更是出言必行,所行必果,師兄我收他為徒,必會將《坤元戊土訣》傾囊相授,悉心教導於他。”
“呸!白日做夢!”三個老道齊齊向著土寒子啐了一口,也不管什麼師兄師弟的身份,全都各不相讓的吵做一團。
水玄子老神在在的坐在哪裏,端起茶盞不緊不緊的輕吸了一口,然後拈著長須胸有成竹的看著四人吵鬧。
半晌,老道微微一笑,道:“二位師兄,兩位師弟,莫吵,莫吵,可否該聽聽此子本人的意願呢?”
火龍子點了點頭道:“正該如此!”
說著左手輕拂,袖袍內飛出一顆紅色小珠打在楊風身上,轉瞬間便沒入他體內。
楊風頓時感覺一股暖洋洋的真元透體而入,原本在心中緊繃繃的神經似乎也放鬆了下來。
高瘦的金明子老道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火龍子嘶聲道:“火龍師兄,你玩這一手算是什麼意思?”
火龍子打了個哈哈道:“我看他順眼,願意給他點小玩意做見麵禮,你管得著嗎?一顆火靈珠而己,老道我向來大方,不在乎。”
金明子咬牙切齒,土寒子沉吟不語,木靈子兩道濃眉皺起,水玄子看著這一幕則是目瞪口呆。
一時間卻見大殿上人人表情各異,端得是精彩之極。
水玄子哆嗦著站了起來,指著火龍子急霍霍的高聲怒罵道:“王八蛋!火龍子你這夯貨!這小子修習我門下院的《玄水篇》已經到了第二層境界,正是修習大五行《六壬坎水訣》的絕代天才,你,你,你居然將一顆火靈珠打入他體內?你,你莫非是想水火二氣相衝間爆殺了他不成?”
火龍子當時便傻了眼,呐呐道:“怎麼可能?你莫要哄我,老道我明明能感覺出他體內的離火真元啊。”
“還有乙木元力的波動,錯不了。”木靈子一板一眼的認真道。
“怪哉!我卻能感到金元力啊?靈動也頗有不凡。”金明子奇怪的看了眼土寒子,那意思是,你呢?
土寒子衝著他點了點頭,道:“不錯,但戊土之力也很濃。”
幾個老道把楊風扔在了一邊,又聚首咕噥了一陣,半晌,五人看了看險被遺忘的楊風,大愕道:“居然沒爆?”
五個老道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陣,陡然五道身形如閃電一般同時一動,躥上前去,五隻大手分別抵在楊風身上。
五股或淩利、或厚重、或輕柔、或激烈、或平和的真元探入他體內,迅速的以一個怪異的循環路線遊走了一周。
些許時間過去,五隻手掌收回,幾個老道縮著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呆立片刻,陡然間共同仰天長笑,聲震四方。
水玄子對著木靈子搖了搖頭道:“不是先天道體!”
金明子顫抖著高聲道:“是先天大五行道體!”
五個老道同聲狂笑,高呼道:“無量天尊,道祖在上,居然是先天大五行道體!天佑我五行宗當興!天佑我五行宗當興!”
楊風無奈的看著五個手舞足蹈的老瘋子道人,渾然不知這五人到底是幾個意思?這該死的門派果然不正常!全是瘋子,難怪收不著徒弟!不行,老子我要下山!
但心中卻是明知,想要下山,純屬妄想。
於是無可奈何之下,隻得開口問道:“那個,請問五位高人,卻不知何為先天大五行道體?那在下到底要拜在哪位高人的門下?還請眾位高人早做決斷,這個,啊,時間緊迫,浪費光陰乃是最大的犯罪,而且……這個,在下實在是餓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