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幹脆調動地方官府兵馬緝捕吧。”他接著說道,“否則我們私下查找,實在是不便。”
“大張旗鼓的找,就方便嗎?”袁寶豎眉喝道。
“大人,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生意人一咬牙,做一個砍頭的手勢,“大不了,結束後全部做掉。”
不管是盜賊,還是幫忙緝捕的官兵,但凡接觸到這銀子的,不管他們見沒見到銀子上銘文,更不管他們懂不懂這些銘文的含義,都必須死。
隻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袁寶神情越發的陰冷。
別人死不死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們就要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幹的?他不是蠢到毫無防備,出了陽城他們就做了十幾個掩護身份,分出去的裝銀兩的偽裝車都有二十多輛,以假亂真到他自己都要分不清了。
這一路走來他們人手不斷,繞路換身份,竟然還是悄無聲息就被人盯上劫走了銀車。
這是早有預謀還是偶然相撞?
“方家那邊果真半點異動也無?”他問道。
有人站出來應聲是。
“我們的人始終盯著,方家那邊沒有絲毫的動作。”他說道,“君小姐和世子爺都還在陽城方家,官司越來越激烈,目前方三小姐已經占了上風....”
“我才不管誰占上風。”袁寶尖聲打斷他,帶著羞惱,“我隻想知道是誰劫走了我的銀子!”
“大人,這手法這速度必然是積年的老賊才能做到的。”生意人說道,一麵再次請示,“大人,查賊剿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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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倒是要謝謝他們這麼小心謹慎。”朱瓚說道,一麵將手裏油桶向車上潑灑,“比預期的還多撈了一車銀子。”
油桶傾倒完最後一滴,君小姐將點燃的火把扔了過去,轟的一聲,三輛車頓時陷入火海。
火光炙熱以及濃煙刺鼻,君小姐後退一步,然後看到身後的十幾人正將從車上搬下來的銀兩分別裝在包袱裏,書箱裏,草筐裏,獨輪車裏,甚至還有豬籠裏。
他們身形胖瘦不同,麵容也淳樸老實,扔到人堆裏都不會被多看一眼那種,此時穿著打扮也各不相同。
這就是傳說中的砍柴人嗎?
“不如說是匪賊。”朱瓚摸著鼻頭,帶著幾分得意,“積年的匪賊,金賊殺的,錢也要搶的。”
“這些人不是在北地嗎?”君小姐說道,看著他,“原來你都帶來了。”
朱瓚笑了笑,火光映照他的臉忽明忽暗。
“我說過,我對帝王都很戒備。”他說道,“尤其是這個明顯不喜歡我們的皇帝。”
君小姐笑了笑。
“大哥。”
那邊有人走過來說道。
“我們收拾好了。”
朱瓚對他們點頭一擺手。
“去吧。”他簡單利索的說道。
那十幾人也立刻利索的轉身或者騎馬或者就如此得步行推車挑著擔子四散而去,轉眼就消失在視線裏。
君小姐看的有些出神,直到她忽的想到一個問題。
“這些銀子你要他們藏在哪裏?”她問道。
朱瓚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