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庫的東西不能動。”君小姐將信條子按在桌子上,說道,“方家的秘密就是方家的根本,肯定在銀庫裏。”
“那怎麼辦?”方錦繡說道,“且不說距離遠,就說趕回去,老太太能聽嗎?她知道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你說的危險,沒有任何證據,一切都是猜測,她怎麼信?”
這的確是個問題。
她甚至都說不上來是什麼危險,更別提指明帶來危害的人,袁寶找不到抓不住,而且方老太太似乎對太監的出現根本就不在意。
那就意味著方老太太的秘密裏有太監的存在。
她總不能說直覺。
雖然她的直覺是正確的。
君小姐沉默不語。
“老太太這個人倔強的很。”方錦繡說道,“當初那些人家來求親,言語折辱,算計我們的嫁妝,說反正也沒有兒子,不如都給了女兒們。”
她很少說過去,說著笑了笑。
“祖母就說,那我們何必嫁女兒,我們招婿,我們這三個女兒就是兒子,分家產的,你們貪圖我們家富貴,那就嫁進來啊,我們可是要好好的挑媳婦的。”
“你說什麼?”君小姐忽的打斷她問道。
方錦繡哦了聲。
“媳婦是說笑,祖母羞辱他們的,招婿當娶媳婦。”她說道。
君小姐搖搖頭。
“前邊一句。”她說道,“分家產?”
這個啊,方錦繡點點頭。
“是啊,那時候小弟不是...所以我們自小都是當兒子們養,家裏的生意都參與,還準備招婿,家產嘛,當然也可以分了。”她說道,說著又有些悵然。
原來這些事她都還記得,記得清清楚楚的。
下一刻有一隻手撫上她的肩頭。
她回過神看著麵前一雙亮晶晶的眼。
“你幹什麼?”她戒備的說道,“別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可不是你那汗青妹子。”
君小姐噗嗤笑了。
“那你能像汗青那樣幫我做件事嗎?”她問道。
方錦繡哼了一聲。
“那要看什麼事了,我可不是什麼都做的。”她說道。
君小姐含笑看著她。
“我要你去方家爭家產。”她說道。
爭家產?我?
方錦繡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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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上,方承宇的馬車疾馳,為了趕路快速,他們減少了護衛,隻帶著充足的替換用的馬。
疾馳中方承宇忽的掀起車簾。
“停下。”他喊道。
這話讓眾人一陣惶急的停下。
“少爺,可是身子受不了了?”護衛首領緊張的問道。
方承宇麵色有些白,但眼神明亮。
“不用急著趕路了。”他說道,捏著手裏一張信條,“走慢點。”
啊?又不急了?還要走慢點?
護衛們愕然。
那家裏怎麼辦?
方承宇微微一笑。
“家裏,有姐姐們啊。”他攤手說道,仰身倒回車上,舒坦的吐口氣,“有姐姐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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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裏的信條,年輕的小姐歎口氣。
“她說什麼了?”方雲繡緊張的問道。
竟然突然收到君小姐的信,不是給方老太太的,而是秘密的送給方玉繡的。
方玉繡看著她攤手。
“大姐,你看我是不是長的像惡人?”她問道。
方雲繡愕然。
“什麼啊。”她說道,“她罵你了?”
她們跟君蓁蓁真的好久沒有打交道了,難道還記著當初的吵鬧?
方玉繡將信條投入香爐中。
“做惡人,一定很痛快。”她挑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