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紛紛說道。
就連田堯也浮現笑,看著君小姐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他說道,毫不吝嗇眼中的讚歎,“果然如同世子一般英勇。”
這是,信了?君小姐反而很是驚訝。
莫非是因為鬱夫人說的?所以他們就信了?
君小姐想了想,做出害羞的樣子退到了鬱夫人身後。
“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沒想到兒媳也可以上陣。”田堯看著鬱夫人很是感慨說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我這媳婦家也是尚武。”鬱夫人沒有否認點頭說道,“那這件事….”
田堯不待鬱夫人說完就拱手。
“夫人。”他神情肅正,“連鄉下種田的都能去對抗金賊護佑我大周百姓,我們如果還安穩坐在這城內,真是羞愧死了算了。”
說罷轉身看向廳內諸人。
“正如夫人所說,與金人停戰議和,要割讓的是三郡的土地,而不是我大周幾十萬人口百姓,我們都是血肉相連的同胞,如今同胞被困,我們可能見死不救?”
“不能!”廳內諸將齊聲喊道。
“我們可能看著同胞被金賊的牛馬奴役?”田堯提高聲音喝道。
“不能!”諸將們也提高聲音喊道。
田堯轉身看著鬱夫人。
“夫人。”他說道,伸手做請。
鬱夫人看著廳內諸人。
“去吧,接我們的兄弟姐妹父老鄉親們回來。”她說道,“讓金賊們知道,我們雖然讓了土地,但並不怕他們,霸州一日不在議和書上落定,就一日屬於我大周的土地,我們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不懼怕任何人,敢阻攔傷害我大周子民者。”
她抬起手,一揮。
“殺無赦!”
殺,就等著這一天,那些憋屈許久的怒火熊熊燃燒。
廳內諸將們紛紛舉起手。
“殺!”他們齊聲咆哮。
急促的鼓聲鑼聲響徹長豐城,同時有一隊隊軍官向城外而去,城牆上召集河間兵馬彙集的烽火也點燃。
看著在街上跑過的兵丁,站在官衙外的趙汗青隔著遮臉布撓了撓鼻頭。
“這些家夥終於看起來像個樣子了。”她自言自語說道,“怎麼突然變的厲害了?”
“….那就沒有疑慮了…”
“….原來果然不是私兵,而是兒媳婦家的人馬…”
“….這真是傳統…父子相承…”
“…當初成國公娶個土匪媳婦,兒子也要娶個土匪媳婦…”
“…別說那麼難聽,人家是種田的…”
“….誰信啊..明明就是土匪…雖然家大業大置地有宅裝作良民…”
趙汗青雖然聽不懂,但聽到土匪二字,頓時眼睛一亮。
“什麼土匪?”她問道。
走出來的幾個吏員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女孩子嚇了一跳。
當然不是被這蒙著臉的樣子嚇到,而是被這個女孩子本人嚇到。
他們可是知道這個女孩子很厲害,百步穿楊,殺人不眨眼。
“沒什麼沒什麼。”文吏們急急的擺手喊道,“我們說別人呢。”
說罷急匆匆的跑開了。
“哪裏有土匪?”趙汗青皺眉問道,“說出來去剿了他們啊,土匪有什麼可怕的。”
官廳裏人都退走,隻有鬱夫人和君小姐二人。
君小姐看著鬱夫人,神情有些古怪。
鬱夫人知道她古怪什麼,任誰突然被說成別人的媳婦,也會莫名其妙。
更何況這位還是個未出閣的年輕小姐。
“實在是很抱歉。”鬱夫人帶著歉意說道,“適才我也沒辦法了,這些人太在意你們的身份來曆,倉促之間思來想去隻有這麼說能解決這件事。”
說到這裏又搖搖頭。
“當然說你們是民間義軍也可以,但畢竟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說出來不如私情有因更能服眾。”
君小姐看著她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越發古怪。
“君小姐,你想說什麼盡管說吧,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鬱夫人說道。
君小姐看著她,抿了抿嘴。
“我想說。”她說道,“這真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