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男人嘴唇動了動,看著前麵的刀疤男人,想到偶然見到了他們吃人肉的場麵不由麵色白了白,咽下了到嘴邊的話,擠出笑舉起手裏的破刀也跟著喊起來。
一眾人熱熱鬧鬧剛出了村落,就聽得一陣馬蹄急響,大路上一行人馬迎麵而來。
刀哥等人忙停下腳,那隊人馬也忙勒馬,似乎也被嚇了一跳。
這是一行十一人,多數是瘦小的三四十歲的男人,馬背上鼓鼓囊囊的似乎馱蓋著什麼,而且這群人中還有一個年輕女子。
刀哥一行人的眼頓時一亮,麵露驚喜。
“肥羊!”他們喊道。
“匪賊!”與此同時對方也喊道。
他們眼睛似乎也是一亮,神情也是驚喜。
驚喜?不對吧。
刀哥等人心裏愣了愣,應該是驚嚇吧。
沒錯一定是驚嚇。
“弟兄們。”刀疤將手裏的刀一揮。
刀疤跟別的匪賊不一樣,從來不講那些恐嚇的什麼此路是開之類的話。
匪賊嘛,直接殺人搶奪就可以了,又不是唱戲耍把式賣藝的,說那些廢話做啥。
“動手。”
刀疤張嘴,卻發現有聲音比他先說出來。
是自己的弟兄們吧?
不對,這是個女聲。
怎麼會是女聲?聽錯了?
他念頭閃過就見對麵的人一夾馬腹,馬兒頓時揚蹄。
想要跑?
想得美,以為我們沒有辦法嗎?我們可是經年的馬賊!
刀疤冷笑,下意識的摸上了腰裏的絆馬繩,但下一刻他就發現那些人不是要跑,而是向他們衝來,同時如同變戲法一般,從馬背上抽出一根長槍。
我去!
刀疤眼瞪圓,念頭未轉,長槍已經到了眼前,虧得他積年的經驗本能,抬斧子一擋。
嗆啷一聲,鋥亮的槍頭與斧子撞起火花。
刀疤覺得虎口發麻,斧子差點掉在地上,人踉蹌後退,好歹逃過。
但其他人可沒有他這麼好運,耳邊響起一聲聲慘叫。
刀疤隻覺得頭皮發麻,這些男人騎著馬衝進了他們麵前,手中皆是長槍,如同叉魚一般將他的弟兄們叉在地上。
一眨眼間二十四個人就被釘在地上七八個,另外的人則被馬踢倒,在地上翻滾。
慘叫聲連連。
這是怎麼回事?
“是他們!”
身後傳來男人的尖叫。
“就是他們!他們就是那些殺賊匪的人!”
不會吧,真有這群人?
而且這麼倒黴就被他們遇上了?
刀疤心裏亂哄哄。
打不過就跑,這也是這麼多年刀疤幸存的秘籍。
“跟他們拚了。”他大喊一聲,將手裏的斧子砸向眼前的人馬,看似進攻,卻轉身向後的村落跑去。
隻要跑進去那村落,他就有機會不被這些人捉到。
但才跑了三四步,一根長槍就從後穿透了他的。
刀疤慢慢的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倒黴,我才隻搶了一隻雞而已。
慘叫聲已經漸漸平息,這些騎馬著的馬的男人手起手落,便有一個匪賊被收割了性命。
引路的男人看著到了眼前的鐮刀,一瞬間竟然忘記了害怕,眼角的餘光看向這人馬身後。
大路上一個年輕女子還端坐在馬上,她的麵容柔美神情溫和,就像在欣賞美麗的冬景。
但是他卻記得那一聲動手,是個女聲。
正是那一聲輕柔的女聲,讓他們變成了被屠殺的羔羊。
原來這夥匪賊的首領是個女人啊。
他看到了,他知道了,但他要死了。
噗嗤一聲,鐮刀割過他的脖子。
最後一個男人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不動了。
大路上恢複了安靜。
“收工。”君小姐說道,馬兒越過一地死屍,踩著血跡得得向前。
男人們將長槍鐮刀重新塞回馬背下遮擋下,催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