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跟他說她什麼都沒用,方大太太氣的瞪眼。
“你能不能,你就能不能..”她伸手戳方承宇的額頭,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把陽城的人鼓動起來去京城,到那裏什麼都沒有,可怎麼收場!”
方承宇順勢歪頭。
“不會的,不會的。”他笑道,“九齡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方大太太還要說什麼,方老太太擺手製止她,看了看方承宇,又看了看京城所在的方向。
“你們啊。”她最終說道,“真的是在玩命啊。”
“因為不想死嘛。”方承宇認真的說道,“要想活下去,就得敢玩。”
不想死就要敢玩。
不敢玩就隻有死。
方老太太默然一刻,拍了拍他的肩頭。
“去就去吧,但是別太過火,去的人別那麼多,進可攻退可守。”她說道。
方承宇哦了聲。
“其實,祖母,我隻是給大家傳達一下九齡在京城做出的事,至於其他的,就是她的影響力了。”他說道。
方大太太麵色微變。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說道。
“我的意思是,聽到這個消息,多少人去京城,我就不知道了。”方承宇對對手指,帶著孩童般的不安說道,“畢竟九齡這麼厲害。”
鑼鼓聲在汝南的大街上敲響,這不過年不過節的,突然鬧出這動靜,讓街上的人們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難道金人打過來了?
人們麵色發白的湧出來,看著舉著鑼敲著的人。
胡貴?
“胡貴,你幹什麼呢?”大家有些惱火的喊道。
“大消息,大消息。”胡貴將鑼一收看著聚集來的人大聲喊道,“咱們汝南的孩子們有福了。”
孩子們?
人們更是一頭霧水。
“你們知道痘瘡嗎?”胡貴喊道。
痘瘡?
人們的麵色一白,人齊刷刷的後退。
難道是城裏發了痘瘡了?那可就太可怕了,家裏有孩子的都要趕快出去躲一躲了。
“痘瘡!”胡貴神情激動,將鑼高高的舉起,“咱們汝南九齡堂,咱們君小姐,找到不讓人得痘瘡的辦法啦。”
後退一步的人們一愣,旋即轟然。
“真的?”
所有的人發出共同的聲音。
“真的,君小姐什麼時候騙過咱們。”胡貴喊道,“陽城那邊的人已經都往京城去了,說要請君小姐回陽城。”
民眾們聽到這裏再次轟然。
“憑什麼去陽城。”
“君小姐是咱們汝南人!”
“把君小姐請回來!”
“去京城!”
“去京城!”
沒有再有疑問甚至不問詳情,所有人就堅信不疑,隻有這一個念頭。
二月初春,料峭春寒的大路上,似乎是一眨眼間多出了很多人馬。
有男有女有騎馬有坐車,從四麵八方彙集,官路上漸漸的變的熙熙攘攘。
這些熙熙攘攘不同性別不同年齡不同身份的人群去向的是同一個方向,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