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口自己愣住了,瞬時又很尷尬。
哪有一群男人邀請一個女孩子去喝酒的,這叫什麼話。
或許是在這女孩子麵前感覺太輕鬆自在了,結果就如同遇到了自己相熟的同伴們,呼朋喚友的習慣性的招呼一聲。
四鳳嘿嘿笑了。
“君小姐,我家三哥邀請了,心意哦。”他擠眉弄眼說道。
邀請這女人!
別以為她不敢答應。
朱瓚心裏冷哼。
“行了,心意給錢就行了。”他說道,果然拿出錢袋扔過來,“多謝君小姐了,小小心意還請笑納。”
這太羞辱人了。
比這更過分的事他們都做過,但此時此刻,張寶塘的臉上幾分不安,忍不住按住朱瓚的手臂。
君小姐已經接住了錢袋,神情沒有絲毫的羞惱。
“多謝了。”她笑道。
嘖嘖嘖,看到沒,朱瓚心裏再次冷哼。
“走。”他轉過身大步而行。
說走就走啊,年輕人們再次看了君小姐一眼,張寶塘對君小姐帶著幾分歉意施禮,四鳳則笑眯眯的又挑挑眉。
“君小姐,下次再見嘍。”他說道。
君小姐笑了笑,對他們還禮。
“下次再見。”她說道。
年輕人們大步跟上朱瓚。
“這君小姐有意思啊。”四鳳說道,又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君小姐,“豪爽英姿啊。”
朱瓚頭也沒回笑了。
“這算什麼豪爽英姿。”他說道,“跟…她差遠了。”
最後一句話低聲幾不可聞,隨著前行消失在嘴邊。
而這邊的柳兒也終於鬆口氣上前。
“小姐,這些人真討厭。”她說道。
君小姐笑了笑。
“也不算真討厭,最多口舌無狀。”她說道,看著朱瓚等人的背影,“隻要別像我以前見過的一些人,以****人為樂就好。”
柳兒驚訝。
“以****人為樂?在哪?”她問道。
她從小就跟著小姐怎麼不記得見過有這種事?
自然是在京城了。
君小姐笑了笑。
那時候她跟著師父學醫的第三年,如同前兩年那樣趕在年節回京團聚過年,騎馬一路奔波而來,路過城門時看到幾個人正在圍毆一人。
那幾個人穿著華貴,很明顯是有錢人家的子弟。
幾個人打一個已經很過分了,這幾個人還不要臉的把臉遮住。
這就是師父說的打悶棍吧。
她看的沒好氣,趁著過城門喊著讓開舉起鞭子狠狠的向他們抽去。
那幾人果然不要臉,還想阻攔打她一個女孩子,師父給她準備的路上用的一袋子蛇正好派上用場,被她甩給那幾人,把他們嚇得跑開了。
送佛送到西,她拿出郡主的玉牌讓聞訊過來的城門守衛護送那被打的昏死在地上的人回去,這才拍馬揚鞭而去。
算起來那是七年前的事了,真是久遠的都像是上輩子的事。
可不就是上輩子,九齡公主上輩子的事。
“好了,走吧。”君小姐收起遐思,對柳兒笑了笑。
小姐生氣她就生氣,小姐不著急她就不著急,柳兒也笑了笑點點頭將幡兒舉高邁步。
巷子裏因為朱瓚等人離開而在此聚攏的人們都看著她們,比起先前的鄙夷神情,更添了幾分譏笑和嘲諷。
“真是不要臉。”
“怎麼不跪下來求這些人讓她看病呢。”
“就是,這些人勾搭上了,就發財了。”
壓低卻又讓人聽到的議論不斷的傳入耳內。
君小姐不以為意,看到適才說有凶兆的婦人還站在那邊,便再次走過去。
但這一次見她要過來,那婦人呸的啐了口先轉身離開了。
君小姐隻得停下腳,四周響起笑聲。
就在這笑聲裏,巷子外走進來一個婦人,腳步匆匆麵色憂急左看右看似乎在尋找什麼,看到君小姐,以及柳兒手裏舉著的幡兒,頓時眼睛一亮。
她疾步走來站到了君小姐麵前。
“君小姐。”她說道,帶著幾分期盼,“你看我有凶兆沒?”
巷子裏的笑聲一停,所有的視線都看向那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