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將來就有機會坐櫃了。”
二人說著滿臉的羨慕要伸手拿出鑰匙打開門。
這門裏外都可以開,一般來說是他們開的,因為通往內院還有門。
不過這次剛碰到門,就聽得內裏門鎖啪嗒一聲響,打開了。
二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男人走進來。
“那晚上再來。”
君小姐的聲音也從內傳來。
兩個夥計呆立在門外,看著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走出來。
什麼情況?
朱瓚看了眼這兩個夥計大步而去。
“你們來了。”君小姐也看到他們,想了想,“拿藥的。”
她指了指走了的朱瓚。
兩個夥計呆呆的點點頭,擠出一絲笑。
君小姐轉身進去了。
兩個夥計還呆立在門口,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各自眼裏的驚駭。
這天還沒亮從裏麵走出一個男人。
抓藥的?
也能說得過去,畢竟病急不等人,半夜叫門請大夫的也多的是。
隻是抓藥,不用把門鎖上吧。
而且,晚上再來,是什麼意思?
再來抓藥嗎?
為什麼白天不能來?
………………………………………………
“掌櫃的,掌櫃的。”
外邊的小廝一疊聲喊著跑進來。
正要吃早飯的柳掌櫃皺著眉嚼著飯菜沒有理會。
小廝站到了他跟前。
“君小姐那裏,有情況。”他壓低聲音說道。
柳掌櫃的嘴一停,看向他。
有人來鬧了嗎?
雖然說不管,但他還是讓他們盯著九齡堂,看看昨日那個被說凶兆的婦人會不會來鬧。
“一個男人天不亮從君小姐那裏出來了。”小廝接著低聲說道。
柳掌櫃噗的一聲,正要咽下去的飯菜嗆得連聲咳嗽,小廝忙忙的胡亂的給他擦拭。
“什麼男人?胡說八道什麼呢!”柳掌櫃沒好氣的推開他喝道。
“是真的。”小廝說道,“那邊的人都看到了,天還不亮呢,從門裏走出來的。”
說著擠擠眼。
“年輕,好看。”他補充道。
年輕,好看,怎麼聽起來那麼不正經呢?
柳掌櫃呸呸幾聲。
“讓你們看著九齡堂,是讓你們看著有沒有人來鬧事,你們瞎看什麼呢。”他沒好氣的喝道。
小廝哦了聲。
“那就不用看有沒有男人來?”他壓低聲音問道。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不正經呢。
柳掌櫃抬手打了他。
“這是醫館,君小姐開的是醫館,醫館裏都是來看病抓藥的人,不分男女老幼,來的都是客。”他罵道,“你們眼睛歪了心也歪了,都想的什麼想的什麼。”
小廝被打的抱頭連連認錯。
“滾滾滾。”柳掌櫃罵道。
小廝忙抱頭跑了出去。
柳掌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的喘氣,用袖子扇風。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開什麼醫館,這就是女孩子的不方便。
男人,年輕,好看,天不亮。
柳掌櫃甩甩頭,驅走那些不正經的念頭,但是又眉頭苦皺。
這女孩子自己在京城為所欲為,也沒個家長管著,這,真的可以嗎?
看看來了才這麼點日子,都快要鬧得人盡皆知了。
真是愁死了。
還有忘了問正經事了。
柳掌櫃又忙喊小廝。
“有人來醫館鬧嗎?”他問道。
小廝搖頭。
沒鬧啊。
“那有人來求解凶兆嗎?”柳掌櫃又試探問道。
凶兆?
小廝被問的愣了下。
“解凶兆為什麼要來醫館啊?”他忍不住問道。
問我,我還不知道呢,柳掌櫃靠回椅子上擺手趕小廝下去了。
而在昨日巷子裏的一間宅院裏,一個婦人也正吃早飯,隻不過麵前的碗筷沒動,她看著窗外,似乎有些心神不寧。
一個仆婦急匆匆的進來了。
“夫人,打聽清楚了。”她說道,“這人真是個鈴醫,街上也有間九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