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隻是稍等?
方錦繡的笑凝結在臉上,林大人則冷笑更濃,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從這司射的話裏他聽出這君小姐大約是贏了一些錢,也算是縉雲樓的上賓。
但那又如何?在縉雲樓贏錢的人多了,難道縉雲樓都會護著?
護著又能護到什麼地步,隻不過是不讓在縉雲樓鬧太大,所為的也不過是不被影響了生意罷了。
縉雲樓是座山,但這山可不是誰都能靠上的,兩個小丫頭片子真是可笑。
君小姐的眼裏也閃過一絲意外。
看來事情出了意外。
………………………………………….
“說來也是個意外。”
此時的門外走廊裏,那五個錦衣衛還在。
“那日茶樓裏,宣講指揮使和公主成親的喜事,就是這個小姑娘第一個上前詢問的。”
其中一個說起了那日的情景。
“這小姑娘膽子是挺大。”他最後評價道。
那日茶樓的事其他幾人沒有去,但也聽下屬們講了經過,尤其是那些跑了的人都記下了,待給他們一個教訓。
當時的場麵人都在跑很是難看,隻有這個小姑娘主動走進來,還很捧場的詢問詳情,這才讓說書先生不至於尷尬的講不下去,也讓他們這件事顯得漂亮的許多。
當然,這對於他們來說隻能讚歎一聲這小姑娘有眼光識時務,並不會因此就感激涕零要查找出來給與獎賞什麼之類。
這種理所當然的事還需要獎賞嗎?
“哦,是這小姑娘啊。”金爺說道,點點頭,“那膽子是挺大的,怪不得能贏了這麼多錢,同時還能害人,挺機靈的..”
說道機靈二字,他恍然大悟的一拍欄杆。
“我想起來,是她啊。”
又是誰?
金爺饒有興趣的看向樓道那頭,君小姐三人已經看不到了。
“這小姑娘去年臘月在金樓裏讓一隻不到五兩的朱釵賣了一百五十兩。”他說道,說著又笑了,“這麼說,她不僅是縉雲樓的財神,也曾給咱們的金樓帶來額外之財。”
“一百多兩銀子也是銀子。”一個下屬點頭讚同。
“這小姑娘是膽子大,人機靈且不吃虧,那時是有別的小姑娘想要坑她,反而被她坑。”金爺說道,看了眼那邊的屋子,“那這次肯定是林家小姐要坑她,結果也被這小姑娘給坑了。”
四個男人對視一眼。
這就是給這次的事定性了?
那就不給林大人幫忙了?
“孩子們口角打架鬧事,大人攙和什麼,咱們又不是孩子王,說出去讓別的地方的兄弟們笑話呢。”金爺說道,又搖頭歎息,“咱們好歹也是跟著陸大人走出來的,不能丟了陸大人的臉麵。”
“現在已經三月了,往京城送的大婚賀禮該準備了。”剪指甲的男人忽的說道。
陸雲旗與九黎公主的婚期定在六月,是該準備準備了。
“我尋了幾個物件,金爺你去看看怎麼樣。”
“你那幾個物件拉倒吧,還是看看我的吧。”
幾個人說笑著前行,就好像他們就是在這裏倚欄觀景閑談一般,看到站在樓梯口的寧雲釗,金爺還主動笑著打招呼。
“是十公子啊,還沒進京啊?”他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對錦衣衛避而遠之,但還犯不著清高自傲到時刻做出與之不同流合汙的姿態。
寧雲釗含笑點頭還禮。
“這就要走了。”他答道。
交流僅此而已,金十八也沒有再寒暄,寧雲釗也沒有再問話,這就是點頭之交,點頭擦肩,言不深談,心中各有忌諱。
不過,怎麼回事?
如果錦衣衛不是來給林家撐腰的,那他們站在這裏做什麼?真的隻是閑談賞風景?
如果是給林家撐腰的,就算不跟著進去,也至少要站在這裏不走。
現在這是怎麼了?
寧雲釗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