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有錢燒的。”
這種人他們今晚已經見到不少了,不過那些人都會胡亂的蒙一個,像這位少年人這樣連蒙都不蒙的還是第一個。
同伴們可沒有覺得可笑,而是很驚訝,神情也鄭重。
“真這麼厲害?”他們問道。
雖然說笑打趣歸打趣,寧雲釗真正的才學他們心裏還是很清楚的。
竟然連試都不試就認輸了。
人麵對實力差不多的對手,就算覺得不如,也會生出試試的心思,隻有在麵對實力差距太大的,才會連想都不想去挑戰。
“這不會是騙人的根本就解不了的棋局吧?”同伴們皺眉。
寧雲釗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一個方向。
那個女孩子垂著頭,不知道她是一開始就垂頭,還是看到自己失敗了才垂下頭。
她還是沒有上前來詢問自己。
不過女孩子是不該主動做這種事,那就自己主動吧。
這個棋局很難,你覺得如何?
這個開場白很不錯吧?
這是他想的跟那女孩子說的第一句話,他走到那女孩子身前,聽到動靜她肯定會抬起頭看自己。
小姐你好是我,這樣的開場白太刻意,尤其是是我二字,施禮問好之類的又太俗,也顯得刻意。
他們既然偶然相逢,又隨興對弈一局,那就讓一切都率性一些吧。
而且自己這個開場白很方便這個女孩子回答,也能讓話題很舒服的繼續下去。
如果她已經試過,很顯然就是沒有解出來,會對他的話表示讚同,答一句是的很難。
如果她還沒有試,而且她也多少知道他的棋藝,聽他說出這樣的話,自然就會鄭重的詢問。
自然隨意又不刻意,而且幹淨利索,也能避免這個女孩子多想。
他隻是談論棋局,不是別的意思。
寧雲釗是個很幹脆利索的人,念頭想起時他已經邁步向那邊走去,手裏還拎著那盞花燈。
“哎?去哪?”
“這就走了嗎?我還沒試呢。”
“雖然我們不如你,多少也給個麵子吧。”
同伴們在身後打趣說笑。
寧雲釗的腳步微微一頓。
要避免引起多想的不止那個女孩子,還有自己這些同伴們。
去還是不去?
去的話這些人肯定沒事也要說出一些事來,不多想也會被他們鬧的多想。
不去的話,這個機會..這個難得遇到一個大家都感興趣可以討論一番棋局的機會有些可惜了。
當然,這個花燈棋局既然是陽城的人擺出的,以後自然能問,隻是以後再與這女孩子結交說話的機會就不好找了。
那時候再去結交說話,肯定會讓她多想。
一頓之後,寧雲釗再次邁步,但就在這同時身後一聲鳴響,驚呼聲四起。
他下意識的轉過頭,但見適才那個黑漆漆的花燈棋盤如同被一道火光點燃,先是點點星火,轉瞬間便燎原。
整個棋盤上的花燈接連亮起,黑的花燈內白色琉璃,白的花燈內五彩琉璃,此起彼伏搖曳旋轉,流光溢彩,炫目壯麗。
寧雲釗隻覺得一陣酥麻從腳直衝頭頂。
棋局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