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形似鷹嘴,緊臨深淵。
崖下,濃霧綿綿,隱聞啾啾河水聲,斷斷續續,無從判別深淺。
崖邊,一對俊男靚女與四個身著毛皮的壯漢相互對峙。
“嗬嗬,小朋友,跑什麼呢,遇到了就是有緣,更何況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小妹妹呢,別看我老張麵相粗獷,其實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兒,咱們還沒認識認識呢,說不定還能更親近親近呢。嘿嘿”張屠夫眼盯著雲揚調戲道。
“哈哈,就是,這小哥拉個妹子跑這深山老林來幽會,未免也太沒情趣了,來,跟哥學學,哥單獨好好教練你,嗬嗬?”俏嬌郎顯然對蕭愁更感興趣,好似兩人商量好的不爭不搶。
蕭愁雲揚兩人被四人阻於崖邊,進退維穀,剛剛還有機會趁幾人占位不穩突圍而去,卻被那屠夫偽娘兩人三言兩語亂了心神失去了先機。現在戚老大和白小堂兩人已站到堵截他們的最佳位置,不論他們向那個方向突圍都要麵臨一個最強的對手,實是凶多吉少了。
站在蕭愁對麵的戚老大和白小堂兩人一直不曾說話,隻是不急不躁的任由他們被兩人調戲。
那戚老大自追上兩人後就上下打量,像是要從他們身上找尋什麼東西。而白小堂則緊盯著蕭愁腰間的錦囊玉盒,似是在分辨什麼。
“還真是馬瘦不知臉長,我們的人就在左右,該跑的人是你們吧,看你們的模樣不像獵戶是傭兵吧,在聖京帝國內可是不歡迎傭兵的,隻要我們有一個跑出去,你們還想活著出去嗎?”蕭愁亦不甘示弱的說道,雖有點底氣不足,但撐場子的話還得說。
“是嗎?那你們得大聲喊了,要不他們聽不見啊,哈哈”眼見兩人已是甕中之鱉,俏嬌郎更肆無忌憚的跨前一步譏諷道。
蕭愁雲揚在幾人的合力壓迫下已退至崖邊,早已退無可退,心下了然,現如今唯有破釜沉舟拚死一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否則真落到他們手裏就生不如死了,不成功便成仁!
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堅決,再不遲疑,當下蕭愁便道“牙尖嘴利隻知逞口舌之快,放馬過來吧?看看誰跟小爺到地府走一趟”
“嗬嗬,小兄弟別激動,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我和你們本沒有梁子,隻要小兄弟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絕不插手放你們一條生路,怎麼樣?”說話的是白小堂,要說心機智謀,這群人裏包括戚老大在內都拍馬趕不上。之所以有放他們一條生路之言,完全是眼見蕭愁二人抱了必死的決心,困獸之鬥下難保不會他們縱身崖下,到時丟了東西就太得不償失了。
現在白小堂已經可以肯定那東西就在蕭愁的錦囊玉盒內,雖隻是似有若無的淡淡馨香,但絕對可以確定那就是紅柯花瓣的獨有香氣。
白小堂一方麵開出條件瓦解他們的鬥誌,給他們個希望,不至於狗急跳牆,另一方麵想抓住他們分神的空隙給予致命一擊。
白小堂話剛說完,就聽屠夫吼道:“****,白小堂你真當自己是老大呢?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發號施令了!他們的人就在左近,放他們走還能有咱們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