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農業隊裏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四五點鍾了。正走著,忽然他衣袋裏的手機十分熱鬧地響了起來。
錢興祥拿出手機一看,是李軍來的的電話,這個時候他突然拉電話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這樣想著,他就按下接聽鍵接聽了起來:“喂,李軍,有什麼事嗎?”
“肖書記,不好啦,村裏出事了。”電話裏,李軍大聲而又焦急地說道。
“到底什麼事?你慢慢說。”錢興祥安慰著說道。
“煤場裏一個職工被吊車砸死了。”李軍大聲的說道。
“啊!”錢興祥一聽,也不覺大吃一驚。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讓他大大的打了一個寒戰。都快臨近節日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情。
“好,我馬上就到。”錢興祥火急火燎地說著就把手機放進衣兜裏麵,飛快地朝著印染廠的方向走去。
在熱電廠的煤場裏,在幾盞碘鎢燈的強光照射下,幾乎如同白晝一樣明亮。在裏吊車不遠的地方,圍著一大群人。
錢興祥來到人群裏麵,映入他的眼簾的試衣服慘不忍睹的畫麵。在血跡斑斑的地麵上,躺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他的頭部掛在他的身邊,已經變成了一灘肉泥,已經找不到五官的位子了。
他的身邊是一灘很大的血跡,脖子處還在慢慢地往外流著鮮血。
“趕快送醫院。”看了一眼後,錢興祥就大聲地說道,同時,他蹲過身去整理起死者的衣衫來了。
這時,有幾個人從印染廠裏拿來了幾塊次品布,把那屍體一裹,就要往外麵抬去。正在這時,急救車也已經趕到了。幾個人把那具屍體放進車裏,那車子就呼嘯著絕塵而去。
剩下來的事情就是如何處理好死者家屬的後事了。
可是死者雖然是附近村裏的人,但不是欣欣村的人,處理起來恐怕就要多費一點周章了。要是朝陽村的人就會比較簡單了。
村裏立即做出決定,死者的喪葬費用全部由朝陽村負擔,至於賠償的費用,等協商後再說,一句話,盡量讓死者家屬的損失降低到最低程度。
第一次,要村裏就有錢興祥親自送來喪葬費用五萬元,並告訴他們如若不夠用再跟村裏說。附帶著錢興祥還代表朝陽村送去了一個花圈,以表示對死者的哀悼。
第三天,在處理後事的協商過程中,錢興祥看著大家說道:“你們先說出一個數字來,然後我們大家一起協商。”
“我看就這樣吧。”人群中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看了一眼大家說道:“他今年五十九歲,給他按照能活七十歲的年齡計算,每年八萬元。大家說怎麼樣。”
這個人是死者家屬的妹夫,他也是朝陽村裏的人。他說完後就等著大家的反應。
錢興祥看著他身邊的兩個死者的兒子問道:“你們兄弟倆覺得怎麼樣?”
“好吧。”那個作為兄長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說道。
“好。就這樣定了。”錢興祥大聲的說道。
“對了,小書記,能不能把他們兄弟倆中的一個人安排進你們熱電廠裏呢?”這時,旁邊的一個人大聲地說道。
“這個……可以吧。”錢興祥略一遲疑,就立即十分爽朗的答應了下來。
“新華,你去。怎麼樣?”人們看著那個作為兄長的人問道。
可是,那個叫新華的人沒有出聲。
“建華,你去吧。”
那個叫建華的人也同樣沒有出聲。
這時,站在一旁的人麼都提他們紛紛著急了,快點答應了吧,這樣的好事,人家求都求不到呢。
可是,哪知道結果大大地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
“我不去。”兄弟倆似乎好像事先商量好了一般的一先一後說道。
這樣的事情真的讓人大跌眼鏡。天底下竟然真有這樣的事情,放著這樣好的路不走,偏要去走其他的路。
這樣一來,原本人們火*的心腸立即就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一樣,慈寧宮沸點一下子就降到了零度以下。讓在場的人心都徹底的涼透了。
心裏紛紛在替他們兄弟倆歎息不已。
腦細胞搭牢啊!天底下真的有這樣的呆子!
可是,人們隻知其一,哪知其二。原來他們兄弟倆都隻是臉小學都沒有畢業的一點文化水平。真要是到了這樣的廠子裏去,還不是去給人們做墊腳石?所以,他們就幹脆回絕了。
第四天上午,死者就去火花了,一場天大的風波終於這樣煙消雲散了。
雖然賠償了這麼多,但相對於朝陽村的經濟來說,那可以說簡直就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一天,秦德勝、吳題、張科勇他們一群人聚在一起正在天南海北的閑聊著,忽然,張科勇對秦德勝說道:“德勝,你有啥新聞能說說嘛?”
“沒啥子新聞。”秦德勝聽了說道,
“說說你自己的事情也好。”吳題也說道。
“那好吧。我就說一段自己的事給大家消消閑。”秦德勝了一下喉嚨,想了一下就說了起來:“那一年的一天,剛好是周五……”
到蘇州後剛好是周五,代理商說什麼領導一年也難得親自到他那裏一次,又剛好是周末,一定要給他麵子,讓他好好盡下地主之宜,出去遊玩兩天。
其實無非是想哥們兒在審核他的廣告合同時抬抬手,這一抬手可就是幾萬大洋進了他的腰包,於是也就心照不宣。
晚上吃完飯回到酒店,代理商借著酒力蓋臉,開玩笑地問在蘇州有沒有合適的朋友,如果沒有是否找個人陪陪。
突然想起女友有個隻見過照片而尚未謀麵的妹妹在蘇大讀書,就告訴他自己女朋友的妹妹在這邊讀書,來之前女朋友已經關照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她。沒想到那家夥聽我這麼說就不懷好意的嘿嘿笑了起來
把代理商送走後給女友打了個電話,說代理商安排出去遊玩,讓她給妹妹打電話出來見見我這未來的姐夫。過了大約有二十多分鍾,女友說已經給她妹妹說好了,妹妹強烈要求要審查一下我這未來姐夫,明天會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