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說服(1 / 2)

“什麼,你們要求福王幫忙?”

柳氏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誰的主意?你們怎麼知道這玉佩的事?”

沈玨看了眼柳氏,低聲道:“母親,是我從前聽下人無意中說起,說是父親曾經救治過福王世子,所以就跟妹妹說了。父親如今情況不明,祖父和二叔也不象是能幫得上忙,難道就讓父親在牢裏受苦?我們兄妹商量過了,請母親拿著那塊玉佩,咱們三人一起去福王府求見福王妃。”

柳氏聽得心怦怦直跳,她手裏確實有當年福王妃給的那塊玉佩,可老爺也曾經說過施恩不圖報,今天不是兒子這麼一提起,她都快忘了當年還有那樁子事兒。

“這..這事兒不妥吧,那福王妃我也是那次見過一麵,後來福王倒是備了禮物來謝過一回,還是你們父親說救人是醫者本份,從那之後咱們和福王府就再沒什麼牽扯了,這都過了這麼多年,怕是人家都忘了這碼事兒,咱們突然這樣上門未免有些不知好歹。”

沈玨滿以為母親會一口答應同去福王府,誰知麵團兒似的柳氏竟唯唯諾諾的說出這麼番話來,沈玨當時就急了,猛的站起來就要再說話,卻被旁邊淡然坐著啜紅棗茶的妹妹給攔了一下。

沈瑜衝急紅了臉的哥哥微微搖了搖頭,見他忍了氣又坐了回去,才放了手裏茶盅瞧著柳氏淡淡笑道:“娘親擔心的無非是兩件事,一是您多年不曾經掌家,性情又和軟,根本很少有機會與那些名門貴婦們打交道,更別說那位是高高在上的福王妃,娘親怕是想著要登高門檻先就心裏怕了,這也是人之常情。”

她說到這裏,就見柳氏的臉慢慢的紅了,她就知道這是說中了母親的心思,心裏為這善良有餘魄力不足的親娘歎了口氣,沈瑜接著說道:“這第二件怕是娘親擔心福王府不記舊情,就算咱們上門去求,人家未必肯管這閑事兒,反倒丟了沈家顏麵,女兒說的可對?”

柳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閨女一眼,點了點頭,心裏卻尋思女兒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聰明了,連她的心思都猜的一絲不差。

以前女兒乖巧聽話,隻在閨房裏繡花練字,偶爾悶了也隻是隨手翻幾本醫書解解悶,從來不曾經過問家裏的事,儼然兩耳不聞天下事的標準小淑女,但是自女兒病後醒來這幾天,她突然覺得女兒象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行事機敏老道,倒像是比她這個母親還強些。她初時還有些疑惑,後來又想閨女遭逢家中巨變,又被杜家那白眼狼鬧得投湖差點兒死了,如此之下性情大變也是有的,這才將心裏那股子不安給壓了下去。

沈玨是急性子,聽母親在這種關鍵時刻還拎不清,頓時有些火大,但方才妹妹頻頻往他這裏使眼色,他就壓了火猛灌茶,忍著不說話。

沈瑜這幾日早就摸清了這便宜母親的性子,心裏也有應對的法子,總歸今日她必能將玉佩要出來就是。

“娘親的顧慮我和哥哥都明白,隻如今父親的案子要緊,父親的罪名說輕些是玩忽職守該撤職查辦,若是上麵一個不高興,給扣上頂謀害皇室子嗣的罪名,父親就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什麼!這是誣陷,你父親不可能害任何人的!”果然柳氏坐不住了,猛的站起來渾身都氣得發抖,眼淚也流下來:“我與你們父親成親二十年,他何曾坑害過任何一個人?就連當初他還沒進太醫院時,在藥鋪裏對那些沒錢看診的百姓,他也都是一絲不苟的給人家看病贈藥,沒出過一絲差錯,他怎麼會在當值時偷懶睡覺?打死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