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塗安不禁在想,塗帆這樣惡劣,劣質的家夥,能夠活到現在算不算是奇跡,畢竟,他這種類似混混的家夥,明明應該被活生生打死揍死的。
一如塗安所想的,周雅茹會即刻反對,果真是不出她所料,“什麼,戒毒所,那是什麼地方,你搞不清楚啊,塗帆這樣的人送進去出來還有人嗎,塗帆性子剛烈,越是被欺負,被壓製,他肯定是活不了的。”
“塗安,我警告你,你少給我出餿主意,這兒還輪不到你來當家做主,你爸還沒死呢,我還沒死呢,你算什麼鳥啊,居然還敢來替我們家做決定。”
周雅茹氣得麵紅耳赤,訓斥的聲音不斷的升級,吼聲如雷,塗安也不是第一次領教她的跋扈囂張了,目光落向睡在床上的塗帆時,她的眼底意味深長的掙紮。他
“如果我爸能說話,他一定會和我是一樣的想法,別再袒護他了,再袒護下去,媽以後連見到他的機會都不可能了,他這樣鬧騰惡劣的家夥,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活生生的害死。”
畢竟,據塗安所了解的,塗帆就是一喜歡到處闖禍惹事的家夥,終有一天會惹出大禍來的。
良久,彼此沉默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塗帆醒來了,在癮欲過後,塗帆的麵色不太好,始終是蒼白的,虛弱得很,可是在見到塗安的時候,剛才的一幕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一瞅見塗安,仍舊是不善的口氣,仿佛分分鍾的在厭棄討厭塗安,“死丫頭,給我錢,這一回你要不給我錢,老子掐死你。”
塗帆恍如每次在麵對塗安的時候,就隻有一個問題——錢。
他要錢。
隻要有了錢,就能買到那些令他快樂的東西,思及此,塗帆索性扼緊塗安的手腕骨,大力橫行的攫住,“一句話,拿不拿錢!”
他態度是至極的凶悍,殷紅的眼底裏迸射著血腥的意味,縱然是在恐嚇威脅塗安,塗安也不怕,無懼的迎上他的目光。
“臭丫頭,拿不拿?不拿,老子鬧你公司去,揭穿你忘恩負義,無情無義的真麵目,我看你以後還有沒有臉在那兒工作!”塗帆威脅。
他越是這樣凶狠又惡心的威脅,塗安的心裏更加的失望絕望了。
耳際充滿了塗帆的嗬斥聲,但塗安卻始終不表態,直到警笛聲響起,好像是肆虐而來,尖銳又急促的警笛聲越來越近,這樣的聲音令塗帆本能的緊張,他麵色愈發的慘白,仿佛不敢置信,但懼怕也隨之而來。
周雅茹也沒料到塗安居然會報警,甚至不知道究竟她在什麼時候報警的。
塗安則是很冷靜,雖然很難過,也很自責,但是她卻好像態度異常堅決,“塗帆,進去好好改造吧,等你出獄了,我會給你介紹工作,讓你重新開始,但目前而來,待在裏麵比你在外麵瞎混要安全,這是最好的決定,我相信爸爸也一定會和我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