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求見杜允墨的時候,塗安是因為塗帆的事情必須求他,那時候還不知道原來他們身上竟然有血緣關係,但她知道與杜允墨兄妹的時候,塗安對杜允墨是不會有好感的。
一大清早,在她上班的路上,居然就碰見杜允墨這個瘟疫,這一天肯定是倒黴的。
縱然塗安是很避開他了,可杜允墨的性子跟杜新月好像如出一轍,都是那樣蠻橫不講理,撒潑得很。
“上車!”他要跟塗安談談。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誰啊!”他叫上車就上車,塗安冷言冷語的朝著杜允墨甩臉子,絲毫不覺得自己要給臉麵他,像杜允墨這樣的惡人是不需要給臉的。
“喲,得意啊!你他媽得意什麼啊,你以為我們家的東西,你能拿到一分一毫,死女人,你最好不要碰我們杜家的東西,不然,我讓你們塗家永無寧日,最後聽清楚,別和我媽走近,要多遠滾多遠!不然,我會讓塗帆那個王八蛋在牢裏蹲一輩子。”
杜允墨是律師,也有他認識的一大群人,真要在塗帆的案子上動動手腳的話,這不是不可能。
塗安當聽到“塗帆”名字的時候,說不出的難受滋味,這大概就是周雅茹的心情吧,就算塗帆再差勁再不濟,可他依然是他們心底的最傷最痛最寶貝的兒子。
塗帆的案子就這麼懸著,本來塗安並不想和杜允墨有任何的交流,可是提到了塗帆的案子,塗安便有了一定的想法。
“談談吧。”
塗安忽然間改變了主意,上了車,冷漠至極的神情裏是無盡的生疏,她完全沒要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既然你有能力讓塗帆加重刑罰,那麼,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讓塗帆即刻出獄。”
她改變主意了,原本想著一定要塗帆在牢裏接受一定時間的勞教,或許就能讓塗帆有所改變,但現在不是這樣的,塗安為了回報周雅茹,如今也變得有些是非不分了,好像隻要真的能將塗帆從監獄裏放出來,她也是願意與杜允墨交易的。
“你想讓我保釋他?”杜允墨準確無誤的猜中了她的心思。
“對,保釋他,讓他出獄,我知道你可以。”
“我可以不代表我要幫你!你算什麼東西!”杜允墨是把她給鄙夷了個徹底,仿佛就是看塗安不順眼,也不願意做這些利於她的事情。
“我答應你全部的要求,杜允墨,你的心思我都明白的,你怕我進入杜家跟你爭什麼吧,我不會的,沒那麼不要臉,至少我還明白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分也不會拿!”
杜允墨的小人之心令塗安佩服不已,但也因為他的小人之心,給了她一個救塗帆的好機會。
“口說無憑,你給我立個字據,再者,我要你遠離我媽,不管我媽怎麼找你,你不能和她見麵!”其實,杜允墨也不希望自己父母親離婚,一旦杜永誌和田麗華離婚的消息傳出,對杜家公司的股票一定會有波及的。
杜允墨是律師,幹得這一行業就喜歡白紙黑字寫個清楚明白,塗安卻倍感這行為是要多幼稚就有多幼稚。
她拒絕,“我可以清楚告訴你,我絲毫都沒想過要覬覦你們杜家的財產,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這些多餘的事,我不是你和杜新月,我對財產這些沒興趣。”
甚至到這個時候塗安不禁有些懷疑杜允墨這混蛋是不是太過謹慎了,居然會懷疑到她會爭奪杜家的財產,這可能嗎!
塗安臉上的一本正經,神情裏的堅毅態度,令杜允墨也感受到了她的堅定,仿佛塗安所說的就是真的,一字一句都不假,不過塗安要是想耍花招的話,也逃不過她的手掌心。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杜允墨的眸子在定睛注視了塗安良久之後,他才給予更加嚴肅的警告,他的職業使然,這一刻倒是能覺察到塗安並沒有說假話,是真心誠意的要與杜家撇清關係。
“過一陣子,我就會去保釋塗帆。”
終於,杜允墨是答應了這件事情。
塗安也好像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能做一點事情回報周雅茹了,她最近最想做的事情,一定是希望塗帆趕緊出獄吧,等到塗帆出獄的時候,或許就是他們一家四口團聚,回到從前和睦的時候,隻是塗安卻料想不到破鏡難重圓,她與周雅茹,與塗帆之間的感情已經破碎到無法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