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不嫌自己羅裏吧嗦,煩透了嗎!”塗竟成蹙眉,嚴肅以對,心裏是疼著塗帆的,但是卻不願意表露出來,而塗帆今天所遭遇的是他活該的,誰叫他不走正路,誰叫他要去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周雅茹每一次被塗竟成喝止,被壓抑情緒的時候,惱怒愈發強盛來襲,“你就知道埋怨我和塗帆,嫌我們煩,你怎麼不說說你的好女兒,她做了什麼好事,隻不過是舉手之勞,隻不過是跟顧何說幾句好話,明明就能讓塗帆被保釋出來的事,她卻弄得好像比登天還難,就是不肯向別人請求幫個忙!”
“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塗帆差點兒死了!在監獄裏,如果隻要警方晚一步趕去,帆帆就再也救不活了!你這些年一直以來偏袒塗安,我可以忍受,因為我也很愛她,關心她,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待,可她做什麼了,我們對她恩重如山,她卻這麼回報我們!我不甘,我不滿!聽到沒有,塗竟成,我對這個養女現在是不滿到了極點!”
“從今以後,我們塗家,有她,沒我們!有我們,就沒她!既然她不願意幫忙的話,就讓她給滾出我們塗家,以後彼此都不要再有任何瓜葛了,我就當這麼多年養了一條狗!狗見到主人還會搖尾乞憐的,她呢,連狗都不如。”
周雅茹的情緒井噴得十足厲害,話語是絲毫不給顏麵的就這麼噴向塗安和塗竟成。
塗安聽著,全身上下活像是被劈成了兩半那般,劇烈的疼痛,痛不欲生的難受著,但卻好像無從辯駁,這個時候耳畔隻有塗竟成的淩厲嗬斥,與周雅茹兩個人大吵起來,塗帆則是有點兒幸災樂禍的看好戲。
“塗竟成,你的心裏隻有這個小賤人,她真的是你在外頭的私生女吧!”
“胡鬧!”塗竟成被周雅茹胡說八道的言辭也氣得不輕,尤其接下來的撒潑,更是令塗竟成生氣。
“既然你隻有這個小賤人,我們離婚,我們離婚好了。”
“你還來真的了是吧,沒把孩子教育好,讓他誤入歧途,盡幹壞事,你還有臉來說這個那個的不是!你要離婚是吧,離就是,誰怕誰!”塗竟成也已經被煩得夠了,直接接受她的離婚。
女人往往說離婚的時候,把離婚搬出來要挾的時候,通常是不願意離婚的。
而男人通常是不會輕易開口說離婚的,當同意離婚,說出離婚兩字的時候,那便是真的決定了。
周雅茹挺惶恐的,但她的惶恐依然還是無法阻止她的潑辣,“離啊,現在就離,現在就去民政局把這個事辦了。”
“媽,別這樣,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把事情辦好,其實我有去找杜允墨律師的,聽說他是辯護盜竊犯罪最好的律師,可是,他好像不大願意給塗帆辯護,後來我也覺得他不適合。”
塗安低頭解釋,但這樣的解釋顯然是讓周雅茹不滿到了極點,“你知道自己不好,你倒是把事情辦好啊!我不管,塗安,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辦好,在離開塗家之前,就當是你對我們塗家的報答,你馬上給我去找顧何,讓塗帆趕緊被保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