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幸災樂禍的話,塗安不好受,但目前的情況即便是不好受,也隻能受著。
她不信工作人員的話,就是這麼有毅力的在杜允墨律師事務所裏等他回來。
塗安甚至會懷疑工作人員的話一定是假的,一定是不希望她在這兒等待杜允墨律師,才會扯出的一個謊言,說杜允墨律師出差去了。
隻是幾天下來,塗安還真沒等到杜允墨律師。
她已越來越焦灼,塗帆在監獄裏待得也是越來越不耐煩了,可既然這麼多天等了,塗安不願意半途而廢。
但當塗安在杜允墨律師事務所見到杜新月的時候,她很清楚,不可能有任何機會請到杜允墨替塗帆打官司了。
在網絡上的資料並沒有說明杜允墨是杜新月的兄長,此時此刻麵對麵的看到杜新月出沒在律師事務所,塗安的驚慌和恐懼加劇了,唯一的希望也似乎在落空。
“是你?”杜新月掠唇,唇角泛出輕蔑鄙夷的笑意,實際上杜新月早就聽杜允墨律師事務所的工作人員介紹了,塗安就是那個請杜允墨打官司的傻女人,明擺著是一副窮酸的樣兒,卻還執拗的不屈不撓的在律師事務所裏等待著。
塗安不語,一時間無言以對。
上一次,阮飛揚在請到杜新月給她做代言人的時候,塗安還記得清楚,由於產品更換的問題,最終拒絕了杜新月做代言人,請了新生代的偶像明星作為飾品的形象代言人。
這一件事情,塗安可以百分百的篤定,杜新月一定是記恨在心的。
那麼,請杜允墨做律師的可能性幾乎是零了,頓然間,塗安的心底是涼颼颼的。
“你請我哥當律師?嗬嗬。”
杜新月踱步而來,取笑的意味愈發深濃,分明就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是,新月小姐,我想請杜允墨律師幫我哥哥打一場官司。”
塗安說完這話,分明就可以覺察到自尊心早就已經碎裂了一地,但還是不死心的補充,“能不能請新月小姐摒棄前嫌,幫我個忙,讓我和杜允墨律師見上一麵。”
“見你?憑什麼啊!憑你是SWAN的設計師?”
杜新月一向傲嬌,尤其這一回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欺負塗安,報仇雪恨了,她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新月小姐,過去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閉嘴!你也知道過去的事情,你做得很絕嗎!你讓我名氣大跌,讓我損失了價值數億的廣告代言,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會讓我哥給你打官司,做夢吧,你把我當傻瓜嗎!真的可以讓你隨隨便便的欺負?”
杜新月一直懷恨在心,如今她的名譽漸漸地回升,廣告代言也逐步在恢複,但始終這一股怨氣怒火是無從發泄的,之前不敢報複塗安,是介於有顧何那一層關係在,聽說她和顧何有一腿,有顧何護著她沒人敢惹,可杜新月此刻看來,塗安似乎可憐兮兮的,應該是被顧何給甩了吧。
也是,顧何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這麼一個廉價寒酸的女人,隻不過是玩玩罷了,玩膩了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