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明好半響都沒法回神,隻是等到回神之後,顧正明卻唇角泛笑,那樣的笑容愈發的讓人覺得他是絕對的老奸巨猾,“你說什麼?”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難道我顧正明做事,還需要你來插手?我看你是搞不清楚狀況,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吧。”
不然,塗安怎麼可能提這麼好笑的要求,“你這是在跟我裝清高吧,家庭條件不好,還是孤兒出身,不要錢,不要房子,不要車子,居然是要顧馳離開SWAN!我看你這個女人格外的不知分寸。”
“對,我就隻有這個要求,我要顧馳離開公司,不會跟顧何爭奪SWAN的股份,公司本來不就是顧何的嗎!難道顧先生你對這個大兒子和死去的前妻,真的沒有一點點愧疚之情?”
她當然知道說這些話是多麼的沒有分寸,不知輕重,可她同顧何分開不是因為他們彼此不相愛,也不是因為有誰背叛了誰,而是橫亙在他們中間的阻礙和隔閡太深,太重了。
顧正明一聽到“前妻”的名字,麵色愈發的怒氣衝天,“閉嘴,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我約你出來談事,不代表你有資格指揮我做事,難道我的行為和決定還歸你管?”
滾一邊去!
顧正明此時怒火中燒的睥向塗安,塗安卻無所畏懼了,都已經到這個份上,她不需要顧正明對她有什麼好臉色看,隻需達成目的,“顧馳不應該占有屬於顧何的東西,你已經讓顧何失去太多,對他太不公平了。”
塗安的話令顧正明很生氣,到最後根本一個字也不願意和塗安說,便惱怒的離開了。
塗安看上去好像不卑不亢的在談條件,而心上卻漫過濃濃的難受與沉重,自從知道顧何以前的事情之後,塗安一直想要竭盡全力的為顧何做點什麼。
既然,到最後她不得不離開公司,離開他,塗安所想的便是在離開之前能為他做點事,SWAN是他母親家的公司,他定然是不想落到其他人手裏的。
她與顧正明表麵上好像是沒有談妥,塗安卻不得不離開了,這一次是心甘情願的離開,或許,隻有她的離去才能讓顧何專心的和顧馳一爭高下,畢竟,顧馳絕對不是盞省油的燈。
顧何在終於見到塗安回到公司的時候,心情是那樣的激蕩,“去哪了!這到底是什麼毛病,總是不接電話。”
他有抱怨,然而,抱怨的背後是緊張,是慌亂,最近公司的事情是挺煩人的,雖然塗安口口聲聲說不想去米蘭展,顧何卻能理解她的心情,她是不開心的。
隻是,顧何遠遠不知道塗安的不開心,根本不是這個。
此時此刻,塗安對他的態度是疏遠的,“我有事忙去了。”
沒有交代,也沒有歉意,就這麼冷冷淡淡的開口,甚至,塗安似乎一點兒也不願意在顧何身邊多做停留,冷漠的經過顧何時,他牢牢地扼住了塗安的胳膊,“出了什麼事?”
顧何不傻,怎麼可能沒發現塗安明顯變化的態度,那樣的疏離漠然,分明就是對他有很深的敵意。
“事情不是一直就在那嗎!你我心知肚明,這件事情讓我很侮辱,顧何,我坦白跟你說吧,其實我很不高興,我真的很難受。”
塗安的言辭很硬朗,仿佛找尋不到一絲絲的柔軟,她和顧何此時說話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樣的,沒有任何情意可講,儼然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塗安繼續,實際上說這麼一頓口是心非的話,她比顧何愈發的痛苦,但事到如今不可能不做個了斷,如果她告訴顧何,是因為不想看到家人因為他們的戀愛受到牽累,顧何一定會與顧正明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