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裏的調查組到來,使得西平遼望建設集團正在進行中的工程,不得不先停下來,至少要做出一個姿態來才行。而有心人卻又將這些事向外擴散,致使市裏對著問題的處理更加複雜化。當然,核心的問題不少人都明白的,雙方競爭中各施展招法,借用可用的力量,都是情理中的事,也都能夠理解。最後的結果終究要找到雙方平衡的點來。
西平遼望建設集團的工程先停下來,吳文盛並不就此罷休,時間緊湊,也知道西平遼望建設集團在另一方麵支持安居建築公司,要到香蘭縣去競爭招標,要從另一麵來打擊西平永興建設集團。同時,對於彭家村僅有的幾戶沒有拆遷搬走的人家,也不惜血本地給予支持,人力無法幫助,卻暗地裏給錢,要他們堅持下去,要彭老寨等人為死去的彭三狗討還冤情。
這些動作,對於吳文盛說來不能查出,要對西平遼望建設集團更直接的打擊,才能讓西平市這邊的結盟陣營在巨大的壓力下自行解散開。這天,了解到西平遼望建設集團的人再次去彭家村,雖是幾個人而已,但卻有一個是西平遼望建設集團裏的核心人物。當即吳文盛就讓李尚平率人在村外伏擊,那幾個人從彭家村出來後,即被圍住。
大毛和九斤黃等人都是心狠手毒之輩,先將幾個跟班的人四肢打斷,在繼續肆無忌憚地對那些人進行毒打,眼看幾個人都快要死去,才對那個核心人進行問話。那人雖說也不是善良之人,但卻沒有料到對方真能夠下死手,對跟在他自己身邊的人這般對待,自己要是不配合,必然會更加殘忍地對付自己。
一些資料,就這樣被吳文盛掌握在手裏。資料中,就有一些西平遼望建設集團與一些領導之間的核心關心,他們之間的利益往來。集團裏主要負責人的資料和他們家人的資料,也都被吳文盛掌握。
接下來就很容易操作了,市裏領導那裏以及相關的一些部門也都不會和吳文盛在唱反調,而西平遼望建設集團裏的核心成員家裏,也都受到一些信件,信件裏沒有威脅的話,但大家都明白潛在的意思。
而彭家村那邊,李尚平也在一些部門的配合下,對彭家村進行強行施工。雖說還有幾家沒有搬遷走,但是給放將其他加的地方都先進行施工了,將所有的道路、水管等都先行破壞。就留下那三四家孤零零地在那裏,而周邊的地方全給推平,就連到家裏的路都已經沒有了。好在小山坡不高,幾戶人家用木梯嫁接相連才能上到家裏。也就是現在不是雨季,要是下雨時間稍長,那些破開的土和山就可能會滑坡,幾家也就會有隨時倒塌的可能性。
彭老寨也曾到市政府裏找領導,但那裏已經形成一個看不見的網,將彭家村和那裏發生的事給掩蓋下來。
局勢很複雜,也很慘烈。香蘭縣和西平市都在較量著,這種較量自然牽連到省裏的博弈。市裏和縣裏之間的較量肯定不會有明顯的勝敗,要等省裏有了明確的結論後,才會出現清明的跡象來。
西平遼望建設集團也不是吃素的,在市裏,他們的支持者現在不好開口,讓他們失去了不少優勢,但西平市畢竟是他們的地盤。西平遼望建設集團的核心成員受到威脅,畢竟不是最主要的成員。隻要將西平永興建設集團的有生力量消滅了,就算想威脅也無從達到效果。西平市建築行業的主要人員也明白這一點,這一次較量要是失敗,那今後在西平市就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安居建築公司雖受到攻擊過,損失不小,為其如此,更堅定了他們的決心。隻有反撲取勝,今後才有留下來生存的空間。西平市這邊直接應對雙方僵持了,同時也失去了先機,但在香蘭縣那邊,他們卻可不計後果地將步行街項目招標進行提高投標標底,就算虧本也要將西平永興建設集團給拚下來。
西平遼望建設集團經過幾天的整改後,繼續施工,這時,才發現他們的施工工人有一半以上的都離開了。民工一少,就算開工後,進度上也大受限製。
每一天,都會受到各方麵的信息,金武將下麵的人整理好的消息轉交給楊衝鋒。他看著市裏的變化,看著吳文盛的建築公司在西平市裏慢慢地掌握了主動,心裏也不急。
市裏下來的專家組,一直在縣裏工作著,對香蘭大道工程的評估也在進行著。楊衝鋒從沒有幹擾他們,也不過問,隻是讓縣委辦派一位副主任參與其中,作為給專家們服務的人。縣政府當然也派人參與評估工作,也都是服務的角色。
評估小組到縣裏後,具體工作會涉及到方方麵麵,沒有縣裏的人參假,工作效率就會低很多。有縣裏的人,要調用各種資料、人力物力都會得到極好的配合。
任征的消息來源也不少,對市裏發生的一些事,也能夠聯想到縣裏來。這天走進辦公室裏,見了楊衝鋒後,心裏藏著的話忍不住要說出來。香蘭大道的修繕還在進行,速度也算不慢,不進田開智找到了技術人員來現場督導,市裏那邊也派人下來,對香蘭大道修繕進行指導。要落實市裏檢查組對精神,在柳河酒業集團到縣裏之前,力爭完成對街麵破損部分的修補工作。
照這樣下去,老吳家就能夠達成他們的目標,而從市裏下來的評估小組,在任征看來他們完全就是吳文健等為首的之前在香蘭大道上獲取大量利益群體的人派下來,為了掩藏既往事實而來的。和最初楊衝鋒在會議中所說的完全相悖,查貪腐變成了為貪腐妝扮掩飾了。
“書記,情況不怎麼好啊。”任征見楊衝鋒相沒有將市裏和縣裏的情況放在心上,雖知道這位書記心中自有打算,還是忍不住要說出來。
“都聽到了些什麼?”楊衝鋒說,知道任征是為目前的狀況而急,隻怕不止任征急,其他的人都急了。不過,要不是將對方逼到瘋狂處,也不好立即就實施雷霆一擊。沒有新的觸發點,就基於之前的事而對老吳家進行雷霆打擊,楊衝鋒還是不願意這樣強勢的。
估計書記對情況的了解會更多,但任征做為他的主要耳目之一,還是會將自己聽到的事,都說給楊衝鋒聽。一是評估小組和老吳家之間的默契,當然要列舉出一些事實加以說明,在小組工作過程中縣委辦也有人參與的,雖不會發表聲明意見,但做過的事大都瞞不過去的,任征知道得很仔細,那是必然的。二是步行街項目招標,縣政府那邊對報名的建築公司資質審核時,故意為難,將手續複雜化,目的就是想將這些公司都排斥在外。這方麵楊衝鋒先倒是沒有留意,任征見楊衝鋒聽得用心,將一些做法說出來,楊衝鋒聽後,就小出來,說,“老任,也虧他們想得出這些法子來。”
“那有什麼,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如今在西平市那邊,吳文盛和當地的建築公司鬥得更加激烈,那才叫凶狠毒辣。”
“有什麼新情況嗎?”
“怎麼沒有,我在市醫院裏有個主治醫師說老熟人,他就說昨晚有二三十個年輕人在械鬥中傷得特別重,有好幾個都不治身死,家屬也沒有說什麼,將人抬走了事。書記,我估計就是吳文盛下的毒手,西平市那邊的人不會就此罷休,要進行報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