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落雁關前(1 / 2)

夕陽似血,落日的光輝沒有一點力氣,軟弱的照在我的身上,我手中拿著一把刀,無力的向前砍著。我知道我現在如同那漸漸沉沒的夕陽,過沒片刻,我便會沉淪,當太陽落在山的盡頭。黑夜來臨,我的生命也會死亡。

我前麵的那位齊國兵士拿著刀也向我砍去,可是他沒有我的刀快,在我一刀砍斷脖頸後他的刀停留在我的胸口位置,然後掉在地上,他倒下,先我一步墮入黑夜。我掃了一眼周圍,無力的癱倒在地。整個落雁關前站著的隻剩下我一個人,現在,我倒下了。戰場也安靜了下來。還有沒倒的,隻是前方十米遠的那杆大旗,旗身很破,中間有一個破洞,透過破洞,便能看到夕陽。

戰場上生命如同賭桌上的銀子,都是珍貴的東西,但在一定的場合都如大糞一樣賤臭,沒人憐惜。我---李明遠,十八歲。也許再過片刻也如同大糞一樣。被人遺忘。混合著我方或敵人的屍身,一同埋進一個很大的坑中,結束這條微不足道的生命。

我轉過身子,眼晴正好望著那片雄偉的關口,昔日高不可攀的城牆布滿了洞和血。關口那麵旗子斜斜搭在垛口處。想必握著旗子的人此時已經睡著了。

我的鼻子有些發酸,落雁關攻了三天,三萬河番國兵士,二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已經為這道關付出了生命,但這座關依舊在,也許這些人都要白死了。想到此處,我的血液又蠢蠢欲動。似乎內心有些不甘。但轉瞬間,血液又變得冰冷。縱使再不心甘。我想都與我無幹了,因為我快要死了。

戰爭沒有一個人願意麵對,尤其是信奉佛家的河番國臣民。望著那高聳入雲的城牆,我的拳頭握緊,既使快要死了,都不能減少我對齊國國君的恨意。

二年前,齊國國君突然下發旨意,全國滅佛。改信皇天道,齊國境內諸佛寺廟全部拆遷,和尚改信皇天道。不改信者全部處死。

這本是一國內政,河番國無權幹涉,但河番國以佛立國,曆代國君退位後都會到河番國靜安寺出家。河番國君提出交涉,希望齊國將不願皈依皇天道的僧人譴反至河番國,因為有些僧人本就是河番人氏,不過在齊國寺院傳誦佛法而已。

可齊國國君接見河番國使臣交涉後,不但將來使殺了,還將在齊國誦揚佛法的河番國僧人也殺了,並屯兵飲馬河,攻占了河番國邊境重鎮河源鎮。

消息傳遍河番國境內,不但國君鎮怒,河番國百姓也義憤填膺。河番國子民對佛法敬若神明,佛教在河番國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怎能容外人輕易褻瀆,何況齊國侵占河番國領土,有滅河番國之心。河番子民如何不怒。

不等國君召喚,河番國百姓紛紛拿起刀槍,開始反抗齊人。我就是其中一個。

我出生在河番國河源鎮三十多裏遠的李莊。李莊雖然不大,但與齊國人很近,如果我不參戰,我認識的李莊人就可能有人會死,所以我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