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荊楚注意到了華羽覓將視線落在了名單上,有些詫異的開口詢問。
華羽覓知道荊楚已經知曉了自己的意思,緩緩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你舍得?”
荊楚還是有些遊移不定,說實話,他並不想放過薑觀音,畢竟他和薑觀音之間有殺女之仇。
“不舍得也得舍得,這是我答應她的,而且我覺得吧,她也不是真心想要害死我女兒的,畢竟立場不同,她代表的是蟄門,而咱們是大燕皇室,荊予是大燕皇室的公主,所以,要怪就怪荊予生在帝王家吧。”
說起來,華羽覓已經把喪女之痛看的夠透徹了。
記得剛剛失去荊予的時候,華羽覓悲痛不已難過不已,荊楚心疼的甚至都覺得如果華羽覓不早點走出悲傷,說不定還會隨著荊予一塊去了。
可是現在,他們還在計較這喪女之痛的時候,華羽覓居然已經可以如此豁達,一切以大局為先,一切以大局為重,處理起事情來,比他們還要理智。
荊楚很驚訝。
“羽覓,你還真是……”
華羽覓瞅他一眼,“我還真是怎麼了?”
“福慧雙修。”
他深情的看著華羽覓恬靜的臉,道。
華羽覓擺手,毫不客氣,大大咧咧的道,“不用你說,我知道了。”
華羽覓的一句話再次的把荊楚給打回原形,她果然還是很自戀。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華羽覓準備好了銀子和衣服,筆和紙,來到了重華殿,也就是關押著宗政鴻風和薑觀音的地方。
她許久不來這裏了,想來,薑觀音和宗政鴻風一定等的有些著急了。
“皇後娘娘。”
侍衛看到華羽覓出現在這裏,都表現出了十足十的驚訝。
“把院門打開,我想進去看看他們。”
華羽覓看了一眼落了鎖的院門,開口道。
“是。”
侍衛聽話的領命行事。
院門打開,院子有些荒蕪落拓,她把薑觀音和宗政鴻風關起來時,為了防止薑觀音和宗政鴻風逃脫,她給他們安排的侍女比較少,所以打掃的也不是很到位。
“皇後……皇後娘娘!”
出來曬太陽的宮女看到華羽覓,慌張的跪了下來。
“為什麼不打掃院子?”
華羽覓瞥了一眼地上的落葉,有些不悅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瑟瑟發抖的小宮女。
“奴才,奴才……”
小宮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期期艾艾的,一句話也說不清楚。
“本宮問你話呢,老老實實的回答本宮。”
華羽覓的語氣嚴厲上了一個檔次。
“我們……”
另一個小宮女出來,看到華羽覓在這兒,和那個宮女一樣,也急忙的跪了下去。
“你們是不是覺得,本宮既然已經把他們夫妻二人鎖在這裏,就再也不會來了。”
華羽覓猜出來什麼,睥睨著她們,輕聲的道了句。
小宮女惶恐的低了低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