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華丞相的女兒，華羽然。”
華羽然著急的介紹自己。
顧陵盯著她，稍微的有幾分了然。
“原來是曾經的六王妃。”
萬事都有個曾經，許多遇見都毀在了曾經。
華羽然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是啊。
她曾經六王妃，已經是人婦，而六王爺現在是亂臣賊子，被發落到不知何處服苦役，而她也被沒為官奴，身份早已是卑賤如泥，怎麼可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顧陵呢？
是她多想了。
華羽然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濕了，她急忙擦了擦眼睛，“是。”
她不否認，這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事，她就算是再想隱瞞也隱瞞不了顧陵。
“六王妃來此，有何指教。”
顧陵知道華羽然的身份時，開始對華羽然來到華羽覓帳篷的目的產生懷疑。
“勸羽覓投降。”
華羽然很自然的說出了一個借口。
現在全軍都知道華羽覓作為大燕的皇後拒絕投降，所以她是來勸華羽覓投降的。
“那麼，多謝六王妃了。”
顧陵也不是不知道華羽然被沒為官奴，但是為了顧及二人之間的顏麵，他還是稱呼華羽然為六王妃，雖然那是曾經的六王妃，雖然現在的六王爺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華羽然點了點頭。
這些年她也成長了不少，知道些規矩，目前能穩得住。
“不必客氣。”
華羽然說著，朝著顧陵鞠了鞠躬，然後錯開顧陵離開。
她一邊離開，一邊擦眼淚。
真的，好悲傷，好心痛。
她還是一樣的喜歡顧陵，但是現在和以前相比，她已經沒有喜歡的資格了。
想著，她匆匆的跑回了顧坤的大營。
顧坤在等著她。
見到華羽然臉上的淚痕，顧坤眉頭一皺，“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還哭了。”
見到顧坤，華羽然急忙收起悲傷表情。
“妾身去看了看皇後娘娘，妾身本想勸皇後娘娘投降，至少能保住中原軍的性命，但是皇後娘娘不但不答應，反而出言辱罵妾身，妾身悲傷，所以才會哭。”
她不能和顧坤說自己是因為顧陵所以才哭了。
顧坤心胸狹窄，而且好大喜功，他肯定不希望聽到自己說自己喜歡的是顧陵，她隻能用華羽覓來當做借口。
恩，用顧坤來整治華羽覓一番，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果然，顧坤聽到這個消息後，出現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但是那個情緒，怎麼華羽然看不懂呢？
是惋惜，還是欣賞，還是喜歡而得不到，還是別的。
反正顧坤臉上那表情挺複雜的，總之就是沒有華羽然想要看到的生氣憤怒之類的。
一點也沒有。
顧坤整個人好像壓根就不生氣。
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從華羽然的心底湧上來。
莫非，顧坤也見過華羽覓？
然後，顧坤看上了華羽覓？
華羽覓受到如此待遇難道也有顧坤的一部分原因？
如果是那樣，自己想和顧坤吐槽說華羽覓的待遇如何如何的好，豈不是吐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