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那個性格,對自己身外的事冷漠到了極點。
想必,就算是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他麵前坦白,他也無動於衷,不鹹不淡的說上一聲,嗯。
可是,他是會在意的,也許他現在隱忍不發,但是,終有一日,他會爆發,在顧陵和若雲身上,他對自己有了太多太多的誤會。
華羽覓看到那個落了印章的通行證,有幾分心虛,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緒娘交出通行證交的很是坦然,她不知道這是華羽覓通過不發手段落下的印記,她還以為,這是華羽覓通過正大光明的手段得來的,畢竟華羽覓和荊楚可謂是夫妻一體。
守衛拿著通行證看了許久,“原來是七王府允許的通行證,夫人若是早些拿出來,也不會耽誤這麼多的功夫,你說這也真是……來人,放行。”
馬車終於順順當當得出了城門。
華羽覓終於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唉,出城門也是件心驚膽戰的事,這就說明她愈發的需要快去快回了,如今荊楚在忙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萬一在途中遇到危險,她反而成了荊楚的拖累,這可就不好了。
奇怪,她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的關心荊楚了。
華羽覓出了城門,要求車夫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淨慧寺,這個舉措弄得若雲很疑惑。
“七王妃,你什麼時候做事開始這麼毛躁了?以前的你可是很淡定的。”
她還記得以前的華羽覓,動如脫兔靜如處子,做事又是膽大心細,根本不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害怕如何如何的。
“哦?我做事怎麼毛躁了?我竟不知,還望若雲夫人指點一二。”
華羽覓聽到若雲說話,更加的不悅,若雲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諷刺她?酸她?
她是為了誰才冒著危險出城門出京城前往那麼遠的淨慧寺啊。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以前做事情很淡定,講究的是從容,現在是怎麼了,怎麼去淨慧寺跟投胎似的。”
嘖嘖嘖,這話說的,緒娘都看不下去了,也就華羽覓能忍。
“若雲夫人,要是你想在途中遇上點危險呢。我們慢一點走也可以,我們低調出行,身邊可是沒有人保護的,所以,要是遇上山賊流寇的,我們被劫個財,失個身,你覺得,顧陵會不會嫌棄一個已經髒了的女人。”
她笑吟吟的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若雲夫人,但是她的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因為她生氣到了極點。
假如一個人生氣到了極點,是不會暴怒的,反而會心寒,會冷靜,會很鎮靜的處理好一切。
“說我失身,你不也一樣嗎?”
若雲說完這句話,對上華羽覓散發著冷冽寒意的眼睛,頓時很吃驚,愣了一瞬。
她的這個眼神,莫非是代表著她生氣了?
“我不同,我終歸是可以自保的。”
華羽覓微笑著回她。
“這一點,你其實也很清楚,不是嗎?”
若雲白著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