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本王的錯,不該讓她們那麼絮叨你。”
荊楚笑了笑,似乎並沒有把大婚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荊楚不提,華羽覓也不會傻乎乎的去問。
“緒娘就算了,緒娘還不錯。”
“這段時間,在王府還習慣嗎?聽說你懲治了本王的侍妾。”
荊楚雙手交叉,打量著她。
“還可以,挺自由的。”
華羽覓一邊說著一邊點了點頭,確實還可以,就是……有點孤單。
在隱綠軒,是最靠近荊楚的蒙雨廳的位置,很少有人來,所以有點孤單寂寞冷。
“不過王爺讓我來,應該是有事情想要商量吧。”
荊楚這個人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麼主動地找她,除了有事還是有事。
“確實,你還記不記得,總兵之子的事情。”
荊楚為華羽覓倒了杯茶水,緩緩開口詢問道。
華羽覓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她想起來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
總兵之子誤殺了南宮家的孩子,導致南宮家的人尋仇,在京兆尹那裏告了狀。
但是華羽覓在此之前已經給出了建議。
為什麼荊楚又要來問?
“王爺問我這個問題,是因為我給出的處理方法不對嗎?”
華羽覓有點疑惑。
“倒也不是不對,可我仍然不理解,京兆尹在天子腳下當父母官,自然要秉公執法。你說要讓京兆尹來做決定,和害了他有什麼區別。”
“判決結果出來了嗎?”
華羽覓不到很無語甚至還有點感動,她和荊楚的默契,還真是感人。
“出來了,總兵之子被判流放,這和處斬有什麼區別,那個人前程盡毀,而且回到京城的日子還遙遙無期。”
其實荊楚也知道,華羽覓提出來的辦法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但是他就是想要刁難一下華羽覓,這個解決方法他並不滿意。
華羽覓能夠猜出來他是故意的。
她現在的“正當職業”可是七王府的謀士,所以有些事情,華羽覓其實是可以猜出來的。
“堂堂七王爺,居然連這點也想不透,還真是讓我……”
華羽覓開口,意味深長的道了句。
“讓你怎樣?”
荊楚挑了挑眉。
“讓我感動。”
華羽覓的話裏帶著諷刺之意。
“偷梁換柱,李代桃僵,聽聞王爺熟讀兵書,怎麼連這個也想不到。”
在流放的路上,買通獄卒,找一個和那個富家公子相貌相似的人,然後讓他代為服役,這事緩上個幾年,讓這個富家公子用新的身份生活,不就可以了?
而流放的那一個人,完全可以過上個三五年之後再把他接回來,重金酬謝。
畢竟這所謂的重金對於富貴人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荊楚有幾分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他居然忘了這一點。
確切的說,是他以為京兆尹不會判他流放,但是這起案子出了點變故,導致這個總兵之子被判流放,他一時沒有能想出對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