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娘，我出府一趟。”
華羽覓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翠倚樓離著華府不遠，華羽覓不需要坐轎子坐馬車，幾條街道就到了。
青衣已經在翠倚樓前邊等候，華羽覓抬頭望了青衣一眼。
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青衣了，之前因為去廟會匆忙，她沒有來得及好好的打量青衣，現在看來，青衣好像有點憔悴。
“聽說你要嫁給七王爺，真不知道是應該恭喜你，還是應該為你祈禱？”
青衣目光暗淡，笑容略微有些苦澀。
如果華羽覓真的嫁給了荊楚，那麼顧陵就真的失去了一個人才。
對於顧陵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你們家公子……為什麼又要見我？”
華羽覓有些疑惑，按照道理，顧陵不傻，而且她說的那些話都已經足夠絕情了，顧陵不可能聽不明白她話裏邊的決裂之意。
“公子是有要事相商，你還是上去吧，無論發生了什麼，還是請你念及往日情分，見我們家公子一麵。”
青衣都在懇求她了。
華羽覓有些吃驚，青衣心高氣傲，向來不會輕易求人的。
但是現在，青衣卻在請她去見顧陵。
華羽覓的驚訝沒有維持多久，就噔噔噔跑上了茶館。
顧陵坐在那裏等她，依舊是熟悉的位置熟悉的茶香熟悉的點心。
可是，他們之間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無可挽回。
華羽覓低垂著眉眼，思索了一會兒，抬起步子朝著顧陵走去。
顧陵和青衣一樣，也憔悴了。
到底是什麼變故導致兩個人都憔悴了這麼多？
華羽覓心裏邊打起小嘀咕。
但是小嘀咕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荊楚突然問了個問題，和樓下青衣詢問的問題一樣，都在問她，“聽說，你快要嫁給荊楚了？”
華羽覓點頭，她要嫁給荊楚這個消息，早就已經是傳遍了大街小巷人盡皆知了。
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顧陵知道也不奇怪。
“你知不知道，呆在荊楚身邊很危險？”
看到華羽覓確認了，顧陵有點心急。
“荊楚一直在被北狄王忌憚，北狄王那是想方設法也要除掉荊楚，你待在他身邊，恐怕會有危險。”
“什麼危險？”
華羽覓回頭看他。
“在這亂世，無論是在誰身邊都會有危險，包括你，也包括荊楚，但是人活著，最需要明白的就是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而我想要的，荊楚能夠給我，所以，呆在荊楚身邊，我也心甘情願，雖然我知道荊楚身邊的危險不比你身邊的危險少。”
華羽覓盯著他，眸子裏全是堅定神色。
她和荊楚，本就是交易。
“你知不知道，荊楚他……連皇上也在猜疑他！功高蓋主，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他有一天若是不能保護你了，勢必會害了你。”
顧陵有點急，說話聲調也拔高了幾分。
華羽覓微笑著看他，並不把他所說的危險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