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映入眼簾的是那棟高高的門樓,燙金的大字燙得我的心發疼,就是從那裏,我剛剛與生活了六年的男人徹底決裂了,原本應該把這些錢統統都砸在那對令人痛心的男女身上,然後非常非常帥氣的啐他們一口,驕傲的仰頭離去。
可是,我並沒有那樣做,不是因我還留戀那個負心的男人,也不是不敢惹那個錢多得嚇人的女人。而是我想讓負心人看看,我要用“賣”他的錢去再“買”許多比他強百倍的男人回來用。
這就是我實施報複計劃的第一步。
感覺到了身後有人靠近,不用回頭,我也感覺得到是他。耳邊果然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小七,對不起。”
哈!這個時候居然來說對不起,他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嗎?早知道對不起我,為何在我絕食七天,幾乎死去的時候而不回頭呢?虛偽的道歉我不需要。
偽裝起自己原本還沉浸在憂傷裏的麵孔,再轉身回頭,給了他一個虛偽的笑。
是笑!雖然我的笑裏沒有一絲誠意,但是,我決不會讓他看到我脆弱的一麵。那一麵在我還是左太太的時候可以盡情的展示給愛我是男人,讓他來疼我。如今,他不再是我的男人,不再愛我,展示給他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假仙,任誰都會。
看到了他眼中的詫異,我的虛榮心居然得到了些許的滿足:“不需要對不起,六年的夫妻之情有著我意想不到的自身價值。”我有意的擺了擺手裏沉甸甸的皮箱。雖然擺得不是很有幅度,動作也不是很優雅,但是足夠了,已經換來了他的黑臉。
愛的時候可以互相容忍,不愛的時候就要互相傷害,這就是現實。不可改變的現實。
“然-----”來自不遠處的高級跑車旁的冷冷召喚,帶著一絲不屑和懊惱。就是沒有多少的柔情和尊重。有錢就可以不屑別人的感受嗎?
看來我前夫的日子也並不一定會好過,畢竟他把自己當成了商品出賣了。說好聽一點,是他把自己當作了交換金錢的籌碼,無論怎樣修飾,都無法掩蓋見不得人的事實。
曾經令人著迷的俊美得如女人的臉,黑了一條線,聽到召喚,他急忙答應了一聲:“好的!”柔軟的聲音,柔得讓人心底酸痛的說不出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我知道此時自己臉上的這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很不應該,但是我就是控製不住內心的感覺。人家都說愛一個人就會真心希望那個人永遠幸福。我卻不那樣想,我希望他得不到幸福,那樣他才會後悔離開我。
很自私的心裏。
前夫無視我的嘲笑和幸災樂禍,仍舊關心的問:“你準備去哪裏?”這個時候還能讓人聯想到“關心”,還真的不容易。是真的關心麼?沒看出來,心裏有了隔閡,一句問候也是虛情假意的,讓人猜忌它有幾分真實。
“有這麼多的錢,還怕沒地方去?”
聽了我的話,他命令的道:“就是有這些錢才不安全,回家去。”
他還好意思提家?我已經無家可歸了:“回哪個家?當初我執意休學嫁給你,準備依靠你一生,不惜和父母決裂,如今我怎麼有臉回去?”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我的心裏卻生出了無盡的快意。讓他內疚也是我報複的一部分。
“如果沒地方去,就回我媽那裏吧!”他建議,很愚蠢的建議,我以什麼身份回去?
“然------”大款女人聲音中包含了許多的不耐煩。
也難怪,誰能忍受自己包養的小白臉對前妻戀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