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聖就這樣木然地站在洗手間中,兩眼死死盯住鏡子裏的人。清秀的尖臉、濃黑眉毛大眼睛、筆直的鼻梁,穿著一身他從未見過的奇怪服飾,身高大約一米八,身形和自己相仿,略顯消瘦,這完全就是成年版的自己一樣。
此時心中掀起陣陣波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哪裏?我——我剛才在碧落潭挑水時掉下山崖了!難道這裏是陰間?而且現在的我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難道在做夢?
“聖經,你小子快起床了!”合租一個單身宿舍的難兄難弟胡誌權邊叫便使勁推了推王凡聖。
胡誌權見這哥們沒一點反應,肯定是昨晚啤酒喝多了。“叫你小子狂,這次知道酒不可亂喝了吧?”胡誌權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現在的大學生就業已經非常困難。胡誌權和王凡聖兩個人就是社會現實最真實的寫照。回想起幾個月前還在四川大學讀書的安逸日子,胡誌權還念念不忘,不過那不是男人該留戀的日子!
當時見同住503宿舍的三個哥們陸續就業,503隻剩王凡聖和自己兩人沒有解決就業問題。有幾個好單位不錯,他兩看上的職位人家用人單位瞧不上他們,有幾個用人單位想錄用他倆呢,他倆又覺得這些單位不適合自己將來的發展規劃。
就這樣,倆人一直找不到合適他們的工作,倆難兄難弟兼同窗好友不好意思向家裏伸手,迫於生計隻好開始想辦法自謀出路。
王凡聖和胡誌權倆人在過去的這五個多月裏,在川大大學路一起擺地攤,他們賣過小日本的AV光盤、手機配件等等這些投小的玩意,為了省錢還在學校宿舍賴了三個多月,新生入校前兩個人才不得不咬牙花了400大元合租下位於學校附近大學路的一個單間,正式過起附窩居生活。
在這五個多月的經營生涯,王凡聖和胡誌權倆人在和城管隊員的階級鬥爭中學會了生存的基本法則:1、擺攤絕不在晚八點之前2、隻在二線旺地做生意絕不與商店搶生意。
就這樣,兩個人的小日子到也過得滋潤,解決溫保問題的同時還尚有結餘。前天晚上收攤回來兩個人沒事做便坐在床邊上算了算這幾個月的賬,五個月下來到也盈餘一萬多元,倆難兄難弟心裏那個激動勁別提多高興。
“聖經,要不明天招呼幾個哥們來慶祝慶祝,咱這不是也算創業小有成就了嗎!這是勤勞致富的第一步啊!”國字臉,濃眉大眼的胡誌權憨厚地說。
王凡聖用力在胡誌權左臂上揮了一拳,“行啊!胡子,你來安排安排囉!”
“聖經你說乍辦就乍辦,現在取得的成果全靠你四核處理器的大腦袋呢!”死黨胡誌權推遲道.
“那這樣,明天我通知劉天和張良宇他們,你晚上收攤後就地直接去好又來川菜館訂好位置等他們,我收攤後先去小賣店批發幾件雪花啤酒。”
就是吃這頓晚餐,幾個同學都喝高了!
胡誌權想起王凡聖昨晚上喝酒的那個勁頭還一陣後怕。那可是四件啤酒,四個人喝完不說還另外加了二瓶尖莊大曲。看著躺在床上像死人一樣沉睡著的王凡聖,心裏也很是擔心。
“聖經,看你小子昨天晚上能得你!叫你少來點還不聽,這都10點鍾了,和人家約好了今天上午去批發AV碟子!你到好,直接去見周公了。哎,算了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吧!還好沒有多重。你再睡會兒。”胡誌權說完就在自已的床下拉出運貨小輪車,轉身推開房間門去進貨去了。
“沿著路燈一個人走回家,和老朋友打電話,你那裏天氣好嗎,有什麼新聞可以當作笑話,回憶與我都不愛說話,偶爾我會想起他。。。。。”隨著哼著小調的胡誌權漸漸遠去,剛才還沉睡中的王聖凡漸漸睜開雙眼,滿臉迷惑:“這——這是哪裏?剛才那個年青人叫我聖經。怎麼回事?”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站起來在房間裏四處看看。。。。
盯著鏡子中的這個自己。王凡聖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難道陰間這樣的?
起想自己好不容易才加入伊郡的大門派天地門成為正式第子,雖說暫時還是幹的一名小夥頭工的差事,但這不也才剛進入大門派一年多點嗎!
自己從小生活在伊郡深山裏一個叫王子坳的小村子裏。
此時的王家坳,村子口那棵百年老槐樹,它正艱難地向四周伸展著枝葉,千溝萬壑的樹皮布滿老槐樹的支幹,生存的艱辛連樹木都在默默承受。十月的寒風呼嘯著從南邊山口向著坳子裏衝撞進來,老槐樹百年來都象衛兵一樣堅守著大宋國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山村,任它寒風雨打從未放棄過它守護村子的責任。
順著樹根旁一條叫王家溝的小溪逆流而上,兩旁的大山在傍晚的餘輝照耀下充滿神秘和希望。小溪兩邊山坳裏零亂地分布著幾十個茅草屋,一眼望去全是黃土堆砌的牆身水茅草葉子屋頂,有的牆壁上布滿蟲洞,有的牆早已坍塌在一旁,隻有最東邊有兩處茅屋顯得與眾不同,那是在山民們眼中富足幸福的標誌,一處自然是祠堂,一處是在二十裏外安河鎮做著皮革營生的王老五王盛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