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蔚藍的天空被厚重灰暗的烏雲遮掩。一道道刺目的閃電在烏雲中遊蕩,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督促著忙碌的人們趕緊回家。
寬闊的大街之上車流成海,喧囂的鳴笛聲與閃電的轟鳴聲成為北市的主旋律。
在這喧囂城市中確有一棟別墅異常寂靜,與這喧囂為主旋律的城市是格格不入,在別墅之中,一名臉龐清秀的少年呆呆的眺望著窗外,秀麗的眉宇之中透露出一絲稚嫩,隻是他那烏黑的眼睛之中卻流露出本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滄桑。
那少年雙手死死的抱著一個精美相片,框架上有著點點傷痕,這是時間撫摸出來的印記。
在那相片之中有三人,最左邊是名中年男子,男子身著整潔的西裝,帥氣眉宇之間與這少年有幾分相似,在中年男子身邊,有著一名貌美的婦人,婦人身著樸素,但是卻無法掩飾住高貴的氣質。在她懷裏抱著一個嬰兒,那嬰兒正在咧嘴大笑。
男子雙手逗弄著嬰兒,婦人美目瞪著男子,仿佛是在說你把孩子弄疼了。溫馨,溫暖,這是照片之中唯一的氣息。
少年蜷座在輪椅上,單薄的身軀顯得那樣無力。
“當當當,範馳少爺。”
清脆的敲門聲讓這名叫做範馳的少年微微緩過神來,輕輕轉頭看了看房門道:“忠叔嗎?進來吧。”
“嘎吱”
一名身著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男子身行不算高大,剛毅的國字臉,濃厚的劍眉之中透露出淡淡的溫和。他單手托著盤子,輕輕關上房門,走向範馳。
“少爺,你還是吃點飯吧。這樣對身體不好。”
男子有條不紊的將飯盤放在桌子上,對著範馳少年溫柔的說道。
“知道了忠叔,我等會就吃。”
範馳少年淡淡的一笑,輕聲道。
“唉”那名叫忠叔的男子輕輕歎了口氣,看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少爺現在如此的抑鬱不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明明應該奔跑在大地之上,散發青春氣息的孩子,明明應該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孩子,現在卻隻能坐在輪椅上呆呆的看著窗邊的天空。
再加上父母剛剛出了事故,僅僅三十多歲就已經雙雙離去,對這本已經傷痕累累的孩子在次劃傷了深深地一刀,就連一個成年人都無法承受這種打擊,何況是孩子呢?
男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這個孩子了。因為範馳所承受的打擊已經不是一兩句的安慰能夠彌補的了的。
哪怕逝世的父母已經給他留下了巨額的財富,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物是人非,熟悉的場景裏已經沒有親切的身影,再有錢又如何來彌補呢。
“滴答,滴答。”
窗外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點拍打在窗口上發出悅耳的聲音。
範馳雙眸再次望向了窗外,雙眼深邃而滄桑,讓人惋惜卻又毫無辦法。
忠叔輕輕搖了搖頭轉身離去。讓著本是寬闊的房間更顯得寂靜了。
“多麼美麗的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