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裳則是完全的石化了,任憑這家夥在她的唇上柔軟的輕掃著,好像一隻羽毛輕輕拂過似的,癢癢的麻麻的,現在的她隻覺得腦子亂糟糟的,一時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大腦是一點思想都沒有了,直到那唇試圖探入她的口中,她驀的清醒了過來,噌的一聲從南宮宇的身上爬了起來,怒指著南宮宇:“南宮宇,你個流氓。”
沈雲裳眼神迷離而氤氳,雖然一張臉溢著黃黃的膿水似的東西,但是她的眼睛晶亮得像天上的星辰,看得燕祁隻覺得她的眼睛,就像最美的兩顆星星,世間再沒有人的眼睛有她的眼睛美了,光是看著這樣的一雙眼睛,便覺得心裏滿滿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溢出來似的。
沈雲裳則是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呸呸的呸了好幾口,用手使勁的擦了擦嘴巴,心裏吐了一百次的口水,指著南宮宇怒罵:“南宮宇,不是說你有潔癖啊,姐這樣你也下得了口,你是不是最近沒找女人,所以饑不擇食了,下次再敢碰我,我就廢了你的下身,讓你進宮去做太監。”
沈雲裳狠狠的說道,南宮宇墨發披肩,眸光迷離,臉頰不自覺的染上了胭脂紅,整個人說不出的風華瀲灩,看得沈雲裳忍不住大罵老天不公,這麼一個陰險的小人,竟然生得膚白貌美,實在是令人嫉恨。
沈雲裳一邊說一邊想起自已的臉,她抓狂的心又回來了,抬手便抓住了南宮宇的白色袍袖,直往自已的臉上擦去,不是有潔癖嗎?你毀我的臉,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抓不了你的臉,我就毀你的衣服。
她一邊擦一邊威脅南宮宇:“快點,把解藥交出來。”
南宮宇慢慢的從先前的迷醉中回神,眸光深邃,幽暗好似暗夜的繁星,望著沈雲裳時,隻覺得心中柔軟,她把臉上的汙垢擦在他的衣服上,他雖然有些不舒服,卻絲毫不覺得嫌棄,反而很坦然,這樣的一件事實,使得他忍不住想到一件事。
他喜歡上雲染了嗎?是這樣嗎?可是他又不踏實,難道這樣就是喜歡嗎?
南宮宇一動不動的任憑沈雲裳把臉上的汙垢擦在他的衣袖上,慢慢的開口:“沒有解藥。”
他一說完,馬車裏,沈雲裳整張臉都綠了,她先前和他鬧,隻是太生氣,但是一直以為他是有解藥的啊,沒想到竟然沒有解藥。
“南宮宇,我和你誓不兩立了,你竟然毀掉我的臉,還說沒有解藥,你個惡毒的壞家夥,你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馬車外麵南宮宇的一幹手下,聽著馬車裏高分貝的尖叫聲,不由得下意識得捂住耳朵,同時想著,爺怎麼受得了啊。
長平郡主一慣泰山壓頂不動聲色,沒想到現在因為一張臉竟然如此失控,看來女人都在乎那張臉啊。
馬車裏沈雲裳憤怒的指著南宮宇:“南宮宇,我們的梁子大了,從此後你別說和我們沈國公府是一條線上的,你這樣害本郡主,本郡主和你沒完。”
南宮宇一句話也沒有分辯,隻是伸手從馬車裏取了一枚鏡子遞到沈雲裳的麵前,沈雲裳一看到他遞鏡子,下意識的捂臉:“你想幹什麼,明知道我臉不能見人,還拿鏡子給我,你這是有多惡毒啊。”
不過鏡子耀出一道光華,刺激得沈雲裳睜開眼睛,飛快的瞄了一眼,正想張嘴繼續罵南宮宇,順帶給這賤人下下毒,不過忽地想起什麼似的,一把伸手搶過了鏡子,隻見鏡子裏的人,麵容完美粉嫩,像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說實在的,現在的這張容顏,竟比之前還要完美透明,皮膚水水嫩嫩的一掐就掐出水來似的,這是她嗎?沈雲裳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前後後的看了一遍,最後確認了鏡中人真是她。
可是她的臉不是毀掉了,現在怎麼又完好無損了,沈雲裳飛快的抬眸望向馬車裏的南宮宇:“這是怎麼回事,先前不是說沒有解藥嗎?”
南宮宇溫雅的說道:“這又不是毒藥,哪裏來的解藥啊。”
“那這是什麼東西啊,”沈雲裳望著自已的一張臉,忍不住摸了又摸,這小嫩臉兒她自個看著都愛啊,比原來的更嫩更光滑了,難道是南宮宇那東西的原因。
南宮宇淡淡的挑高眉:“這是一處荒漠之原上的火山泥提煉出來的泥粉,聽說有養顏拔毒的作用,先前本郡王聽到你要進宮,所以便把這泥粉塗在你的臉上了,先前你臉上冒出來的東西便是體內的毒素。”
沈雲裳微愣,火山泥,竟然是用來美容用的火山泥,難怪她先前一直沒有發現呢,她一直往毒藥方麵想,可沒想過這家夥根本沒有給她下毒,隻是利用內力在她的臉上塗上火山泥的泥粉,這火山泥可是極少見的美容佳麵,天然的護膚品,十分的難得,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拿出來給她用,就為了阻止她進宮。
看來這家夥還有點良心,沒有真的毀掉她的臉,沈雲裳想到這個,臉色稍好一些,不過想到這家夥先前不告訴自已,害得她都擔心死了,所以臉色依舊很嚴肅。
“南宮宇,雖然你沒有毀掉我的臉,可是你自作主張的在我臉上塗火山泥,害得我擔心死了,不但如此還吃我的豆腐,占我的便宜,你這是耍流氓,土匪行為懂嗎,我真的很生氣,現在我正式的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不管你是為我好還是為沈國公府好都不行,我的事情我做主。”